见状,祁蒙也不矫情,毕竟外城到少阳宫,着实有段距离。
待上了马车,朱达问道:“祁兄可准备了诗词?”
朱达与谈兴忠今日穿着打扮格外讲究,上好的月白蜀锦袍子,腰带上还挂着名贵的羊脂玉佩。
他二人的想法一致,此次琼林宴不求一鸣惊人,起码也得给县长留个好印象。
相比之下,祁蒙的穿着就朴素多了。
祁蒙答道:“不瞒朱兄,诗词并非我强项,为新词强说愁,反倒落了下乘。”
“为新词强说愁,此句端的是好啊!”
谈兴忠双眼一亮,细细品味这句话。
“唉!”
朱达叹息道:“俺原本作了首诗,还想着在琼林宴上表现一番,现在听祁兄出口成章,顿感索然无味。罢了,我本非诗才,倒不如脚踏实地。”
谈兴忠赞同道:“朱兄此言大善,剑走偏锋虽能逞一时威风,然则为官之道,稳中求胜才是正途。”
三人说话间,马车已经驶入内城。
不多时,车夫的声音响起:“少郎君,到少阳宫了。”
“哦。”
朱达应了一声,三人立刻下车。
此时,少阳宫外已停了不少马车,三人整了整衣衫后,手持请柬踏入宫门。
在值差补官的带领下,三人一路穿过院落,来到
此地亭台楼阁,假山水榭,环境清幽。
亭台之下,布置了酒宴,已有不少高中的补官落座。
“状元郎与榜眼来了。”
祁蒙三人一到,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有羡慕,也有嫉妒,无数道目光投在祁蒙的身上。
祁蒙四下拱了拱手,谦虚道:“侥幸而已。”
待落座之后,又过了片刻,一声唱喏传来。
“县长到!”
闻言,众人纷纷起身。
韩桢身着一袭常服,在几名亲卫的陪同下,大步朝着亭台走来。
“见过县长!”
众人齐齐躬身行礼。
韩桢嘴角含笑,招呼道:“不必多礼,坐。”
环顾一圈众人,韩桢的目光落在祁蒙身上,轻笑道:“听闻不少官员都看好于伱,好在没让他们失望,夺得了头筹。你的考卷我看了,很不错。”
话音刚落,在场所有补官,都投去羡慕的目光。
祁蒙赶忙躬身道:“承蒙县长与诸位上官的厚爱,祁蒙感激不尽。”
韩桢又将目光挪到朱达身上,问道:“你便是朱达?”
“是!”
朱达起身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