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桢笑了笑,并未多言。
这番举动,让朱达心中忐忑。
县长这是何意?
点名自己,却又甚么都没说,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又与探交谈了几句,韩桢端起酒杯,朗声道:“诸位都是栋梁之材,在补官历练了一番,应当更清楚百姓之疾苦。希望你等为官之后,能不忘初心,借用横渠先生四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诸君,共勉!”
“我等谨记县长教诲!”
一众补官纷纷起身,神色肃穆的高举酒杯。
“坐!”
一杯酒下肚,韩桢笑道:“昔日孟郊登科之后,一朝看尽长安,被后世传唱。诸位如今高登龙门,可有诗词?”
不少补官心头一喜,表现的机会来了。
探李培起身道:“禀县长,卑下有诗一首。”
韩桢示意道:“念与大家听一听。”
“荣
念罢,李培得意的瞥了眼祁蒙。
“好!”
“好诗!”
“此诗当浮一大白。”
一众补官纷纷拍手叫好。
不得不说,此人文采确实出众。
韩桢笑道:“确实是好诗,赏金百两,赐玉璧一对。”
“多谢县长!”
李培顿时大喜过望。
有李培开了个好头,不断有补官起身作诗,韩桢或多或少,都会给予一些赏赐,宴会气氛也逐渐被推上高潮。
韩桢并未多待,他并非今日宴会的主角,酒至半酣之际,便起身离去,留下一群高中的补官们继续庆贺。
见韩桢离去,朱达后悔道:“早知我也作诗了。”
“朱兄不是要脚踏实地么?”祁蒙打趣道。
朱达解释道:“害,主要我没想到县长出手会如此阔绰,否则也弄两对玉璧,岂不美哉。”
祁蒙疑惑道:“以你的家资,还缺玉璧?”
“那能一样么。”
朱达撇撇嘴。
就在这时,一名侍女迈步走来,凑在朱达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只见朱达浑身一震,而后朝祁蒙与谈兴忠拱手道:“两位兄弟且坐,我去去就来。”
说罢,起身与侍女匆匆离去。
这一幕,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即便有人看见了,也只当他去小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