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曜深深地看着他,一时无言。
温雾屿呼吸深长,这些不可言说的深秘过往带着隐晦和沉重,如今说出来,堵在胸口浊气也松了不少。
扶曜却不放过温雾屿,掐头去尾地挑了他在意的重点问:“什么样乱七八糟的事情把你搅和了?”
温雾屿牙尖磨着下唇,磨红了,好像要留血,他有些紧张。
扶曜捏住他的下颔,轻轻一拽,靠近了,双唇轻轻地啄,“雾屿,别咬了。”
温雾屿口齿一松,勾着交缠。
“想好了吗?”
扶曜问。
“哥,”温雾屿反问:“你真想知道吗?”
“你说我就听,”扶曜凝视这他,温和地笑了笑,“我心理素质还不错。”
温雾屿偏头后退,脱离了扶曜的掌控,他摇头,“不说了。”
这是心照不宣的回答。
扶曜的心绪很复杂,他说:“带着目的的相遇算不上萍水相逢。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人对你是有企图的。”
温雾屿愣了愣,他摇头:“我没想过。”
扶曜抚摸温雾屿的唇,“真单纯啊。”
“那你呢?”
温雾屿舔润了扶曜的指尖,柔情似水地看着他,“你对你的白月光有企图吗?”
“有。”
扶曜干脆利落地回答。
他关了灯,伸手扯过被子,往两人身上一盖。扶曜楼着温雾屿的腰紧扣在身前,压着人躺下,“睡觉了,再聊下去白月光看不到,太阳该出来了。”
太阳啊——
温雾屿咂摸着扶曜的话,笑了笑,他后背能感受到强健有力的心跳,隔着结实又坦荡的厚度,“哥,你心跳的很快。”
“嗯。”
“怎么了?”
扶曜声音有点抖,这个深坑他是跳不过去了,“你总是会想起他吗?”
温雾屿不知道扶曜的心惊胆颤从何而来,却被他的情绪感染,有点难过,抬手向后摸摸扶曜的脸,他不能否认:“他救了我的命,有这件事情裹着,时不时会想起一点。”
扶曜张嘴咬温雾屿后颈的肉,“竹扇也是他送的?”
“不,竹扇是我拿的,他一开始不知道。”
“坏了。”
“嗯,”温雾屿哀叹,又故意气扶曜,“我最近都没拿在手里了,挺不习惯的。”
扶曜把软肉咬出了印子才松口,“我再给你做一把,我也会写字。”
“真的?”
温雾屿讶然,要翻身看他。
扶曜又把人压回去,他喜欢这种环抱入睡的姿势,“慧心给的地藏经我已经抄完了,给你看看吗?”
温雾屿笑着说好,“写得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