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扶曜贴着温雾屿的耳朵又说了些话,可是温雾屿太困了,听得不真切。
“雾屿,如果那个人又出现了,他挟持着这份过往让你跟他走,你会走吗?”
温雾屿想了想,应该是不会的,但自己也总想把欠的人情还回去,否则一辈子不踏实。
“我……我不知道。”
温雾屿说。
不知道就是有选择的余地,扶曜的灵魂被撕成两半,张牙舞爪地叫嚣着——他还记得你,你有胜利的条件。
扶曜很痛苦,又低喃着哄人,温雾屿呼吸一平顺,他带着捉摸不透的困惑,倒也睡得安稳。
然而扶曜却睡不着了。
今晚机会很好,就着这些话题,他可以顺其自然地把过往的事、云雨时的身份坦白。可扶曜被温雾屿迷惘又款款深情的态度闷住了眼睛,他居然忌惮起十年前的自己。
尤其是温雾屿那句‘他救了我的命,时不时会想起一点’。
有这种因果关系存在,再如何缠绵悱恻的桃花潭水也能被搅乱了。混杂着感激的情爱扶曜不要,他要温雾屿最纯粹的以诚相待,从头到尾,包括未来一切,是跟过往没有任何关系的。
这种忌惮和嫉妒显得特别幼稚,扶曜跟自己较上了劲,吃的是自己的酸醋,跟谁也不能说,他管这叫人心不足蛇吞象。
很贴切。
所以现在说,时机不对,会破坏好不容易稳住的平衡。
再等等吧,扶曜心想,他一时也踌躇未决。
水云湾装修,温雾屿一眼都没去看过,他在老房子的生活很惬意,把一切事情都交给了扶曜,能赶在梅雨季前完工。
杨梅上市了,温雾屿的腿又开始疼,他忍着不说,难捱的是扶曜。
这段时间扶曜没怎么晨跑了,早起就在院子里锻炼,动静不大。
温雾屿一早起床,双腿又酸又软,颤颤巍巍地走两步,咬牙切齿地骂了句混蛋。
混蛋听见了声音,回头看见人,大尾巴狼似的温润一笑,“雾屿,睡舒服了吗?”
温雾屿左右看看,没看见扶善国的人影。
扶曜笑着说:“爷爷不在,买菜去了,你放心说话。”
温雾屿压着声:“你每晚少弄我一次,我能更舒服。”
“嗯,可以听取意见。”
温雾屿纵了纵眉,“改吗?”
扶曜一本正经地摇头,“不改。”
“我就多余问,”温雾屿看着他的架势,又说:“你在干什么?打拳吗?”
“八段锦,你也可以试试,对身体好。”
“不了,”温雾屿精神不济,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一手托着下颔,一手撸狗头,他打了个哈欠,“有这功夫我不如多睡半个小时的觉,对身体也好。”
扶曜做完自最后一个动作,收招了,他走到温雾屿身边,蹲下,捏捏他的脸,“我去给你煮面,先吃饭,等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嗯?哪儿啊?”
作者有话说:
扶书记吃自己的醋,正在循序渐进地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