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姜雪宁趴在桌上,眨巴着大眼睛对着姐姐卖乖,“我就出去两个时辰,逛逛街,和燕临吃个饭,午后,午后一定回来练琴。我誓,我保证,姐姐,你相信我啊!”
姜雪蕙从书后抬起头来,冷哼一声,“不准,今日这个指法学不会,哪都别想去!”
“我已经很努力了,姐姐。”姜雪宁站在院中气得直嚷嚷,“我都学了半月了,半月练一个指法,还学不。这说明什么,说明我没有天赋,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姜雪蕙躺在摇椅上轻晃,右手拨动着琴弦,铁面无私的就一个字,“练。”
“我不练,我答应了燕临,今日和他出去玩。”姜雪宁抱臂拒绝,“你拦不住我的,我要走了。”
一连数日,姜雪宁都早出晚归,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姜雪蕙愣是没找着机会,逮她去练琴,毕竟她也有自己的功课要学习。
“二姑娘呢?”弹完谢先生布置的作业后,姜雪蕙起身向屋外走去,刺眼的阳光照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这几日她有练琴吗?”
“这,”院里洒扫的侍女对视一眼,“大姑娘,我们是您院里的人,怎么会知道二姑娘的情况呢?”
姜雪蕙揉了揉脖颈,语气毫无波澜,“是吗?那宁宁院里的翡翠为何总拿小厨房的糕点给你吃?”
“奴婢,奴婢。”侍女含糊着说不清话,手指在袖子里微微用力,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
“宁宁赏给凝香的布料为何穿在你身上啊?”姜雪蕙走近了,打量着她身上的布料,“你也不知?”
“大姑娘,我没有偷东西。这都是别人送给我的。”侍女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姜雪蕙惊得往侧面一躲。夭寿了,这一跪若是对准了自己,得折损多少寿命啊。
“你起来说话。”姜雪蕙不自在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抿了口茶压压惊,“我就是想知道宁宁最近怎么样?”
“二姑娘日日往外跑,基本不在院里待着,别说练琴了,就连一天三顿饭都不在院里吃。”
“行了,我知道了。”
“燕临,怎么样,我今日这准头不错吧,十投七中!”一身青色男装示人的姜雪宁乐得手舞足蹈,活脱脱的一个纨绔公子。
“确实不错,有进步啊,这不得好好庆祝一下,我们去松鹤楼,听说最近新上了几道好菜,我们去尝尝。”沈阶拍手叫好,腰间的白玉龙形玉佩,龙身蜿蜒,鳞爪毕现,威严中透着灵动,是他尊贵皇室身份的象征。
“怎么,宁宁,你喜欢白玉玉佩?”燕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我家中有很多,等我回家找到给你亲自送过去。”燕临已经开始盘算了,该拿什么盒子装合适呢,送给宁宁的礼物,一定要慎重。
“不是。我不喜欢,就是看着这龙,有些。”姜雪宁不好直说,她看上是龙,才不是什么白玉玉佩呢。
“有些什么”,沈阶毫不见外的取下玉佩,递到她面前,“你喜欢的话可以拿着看,这是我皇兄送我的礼物。”
姜雪宁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脸上的神色既紧张又兴奋,手指贴在玉佩上,一寸一寸的摸过去,用心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