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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的声音严厉,“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呀,别说是状元郎,就算是你骠骑将军,是我皇子睿王,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他是因微微低沉,一段话快要说完的时候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你……这么热切地向当今圣上求赐婚,不会是你一往情深,人家秦小姐不、不愿意吧?”
他语调试探,说到最后还微微挑了挑眉。
秦嘉妍自是愿意的。
她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会不会娶她!
之前还半真半假的说,要在成亲那一天,把母亲给她的玉佩带在身上。
大殿之上的椅子冷硬,坐久了的裴容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却不知怎么扯到了肩胛骨。
这么热切地求圣上赐婚……
人家秦小姐不愿意吧?
这话让他心里莫名不自在,感受到蝴蝶骨处一片湿润,想来是伤口又撕裂开来。
要是知道这肩胛骨处的伤会断断续续折磨自己一个开春。
他当时骗秦妩和他一起出现在圣上面前的时候,就应该把刀往别的地方捅。
正自嘲着,他却好像突然抓到了什么,脑中转瞬即是闪过些许灵光,却都一一从他指缝中溜走。
“怎么可能。”最后他说。
睿王也笑,不知是赞同还是不赞同他的说法,“也是,这大曾哪家的姑娘不想嫁给你呢?”
睿王说着便把目光从裴容身上移回到殿上跪着的三人中,他天生嘴角弯翘,似笑非笑的。
跳动的烛光打到他半张脸上莫名有几分嘲弄不屑的意味。
到底是父子。
就像睿王最开始预言的那样,这次的新科状元郎果然是季封。
而秦思渊再一次凭着自己清贵锋利的长相当了探花。
因着季封“簪花赠与心上人”的言论,当今圣上选了朵正红布艺牡丹亲自给他戴上。
“状元郎,你既不要朕给你赐婚,那朕便祝你,落花有意,流水有情。两情相悦,得偿所愿。”
季封骑着高头大马走出宫门时,路途两侧便已经挤满了百姓,见季封第一个出来,耳边还簪了朵红色牡丹,便有人高喊:“状元出来了!状元郎出来了——”
一时间满帝都的人似乎都聚在了路上,争先恐后地探头看着骑马游街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