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宇沉默了一会儿,“她希望你别去找她。”
第二天,es1ey围着肖之南转,不断重复他昨日和吴一荻的辩论。
“好了,es1ey,你已经说五遍了。”
“除非你允许我给灵儿写一封信。”
肖之南一愣,“es1ey,写信是你的自由,你不需要通过我的同意。”
“butshe…iansu,sheisyourex-gir1friend,isn’tshe?”es1ey说完,有些忐忑地看着他。
肖之南非常重视肖维的中文,凡是他在的场所,肖维必须跟他讲中文,正常情况下,肖维都会跟肖之南用中文沟通,但遇到难于启齿的事情,他就会自动切换成更容易让他放松的英文模式。
“hodoyoukno?”肖之南也一样,他们无形中有了默契。
“unc1eto1d”
第二天,es1ey就把信和他选好的书交到肖之南手上,“su说她这几天都会在英国,你找个时间交给她。”他背着书包准备出门,“我本来想亲手交给她,但是……等我周末放学,她应该已经回国了。”
肖之南在书房踌躇了几天,他翻出书柜底的一个箱子,里面放了一些东西,其中有一个盒子,盒子里是一枚胸针,他特别找人做的,上面嵌着吴一荻送给他的那颗浅绿色橄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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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进来找一本书,她看到呆的肖之南,故意轻咳一声,“南,nanny刚烤的司康饼,要不要一起喝点下午茶?”
肖之南笑笑,“好啊,就在这里吗?”
莎拉款款走向他,挨着他在沙上坐下,眼睛看着那枚胸针,“挺漂亮的。”
肖之南收起胸针,放回盒子,“给……一个朋友准备的礼物,放在这里很多年了,一直忘了给她。”说罢他又从盒子里出一本影集,摆在自己的膝盖上翻给莎拉看,“这都是她拍的照片。”
莎拉拿过来一页页地看,那里面有很多风景照,还有肖之南的侧影和背影,鲜少有正面,即使有,也多少都有些遮挡,或者是墨镜,或者是帽子,或者是手上的东西,除了最后一张。
莎拉把最后一张抽出来,看了看肖之南说,“南,总算有一张是你完整的正脸。”
肖之南拿过那张照片,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身边就是笑意盈盈的他,抓拍得太及时,总能让肖之南瞬间回到那古海底扇下。
“这就是摄影师本人。”肖之南指着吴一荻,对莎拉解释。
莎拉定睛看了一会儿,微微点头,“shetbeterestg”
肖之南哈哈一笑,轻搂着莎拉,“ap>“ofeto…ofuap>肖之南和莎拉以身作则,即使两人独处也尽量用中文交流,为的就是给两个孩子营造中文环境,但父母确实是孩子最好的老师,他们要讨论一些尴尬话题的时候会自动切换英文这样的做法,也被两个孩子学得分毫不差。
肖之南知道她就在一个小时的车程内,但他没了勇气去见她。
他倒不是在意周晓枫,他只是在意她。
三年前,唐湘杰找他要李蓉蓉的联系方式。
李蓉蓉是他姐姐的心理医生,常年定居德国,每年回香港两个月左右,一来是探望年长的老母,二来也是香港和内陆的来访者太多,她不得不集中治疗。
肖之南很意外,“我觉得这个世界最不可能得抑郁症的人是你。”
唐湘杰笑,“那当然,我心理健康得很,帮一个朋友。”
“这个朋友看来非同一般。”
肖之南和唐湘杰也是少年相识,又加上家族的亲缘关系,彼此甚为了解,当年他爷爷去世,最疼他的小姨奶思虑过重差点要自寻短见,也未曾见他索要李蓉蓉的预约,如今为了一个区区抑郁症就要联系李蓉蓉,还再三强调无论如何都要插队进去。
“肖之南,这个忙……说实话也是你该帮的。”
唐湘杰的嘴,关不住的水。
肖之南很后悔在上海的时候去找她。
那根项链完全可以委托唐湘杰转交,就像当初他寄给她的书一样。
但是他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