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月清无奈了,小崽崽这么小,身边又只有她一个亲人,依赖性强一些也确实无可指摘。她妥协道:“跟着我也行,但是要乖,不能离开我身边,知道吗?”
裴霁听出闵月清的言下之意,立刻看着她点了点头。
闵月清就把小崽崽放在地上,对他伸出一只手,裴霁立刻把自己的小手塞了进去,严丝合缝地握着闵月清的手。
闵月清抬起头,才现阿梅两人也站到了她的身边,两人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休想再丢下我”的表情。
闵月清:
行叭,反正已经带了一个,也不在乎再多带几个了。
石头和来富等人一见闵月清要往里走,也纷纷跟上,闵月清正好有事交给他们做,就对身后众人道:“把那辆马车里的几个人带下来,一起押进去。”
来富立刻响亮地应了一声,带着伙计们就奔着旁边眼生的马车过去了。
车帘一拉开,先入目的是一个脏兮兮的被卷,来富狐疑地拉开被角看了看,里面竟裹着一个人,正不明所以,石头却在一边指着被卷怒道:“这就是对夫人不敬的那个王八蛋!”
来富等人一听,这还了得,两个伙计立刻合力把被卷抬了出来,待要直接往地上扔,又怕摔死这个王八蛋,倒便宜了他。
两人憋屈地把被卷抬下车,重重放到地上,但心里还是气不过,就不客气地一人踹了两脚泄愤。
其他几个都是去过客栈的衙役,来富等人认得,只是见衙役们像变了个人似的,一个个昏昏沉沉的,被他们架起来之后也像是瘫了一般,走都走不动,来富等人心里都纳罕得很。
闵月清就这样带着这有些奇怪的一条长队,走进了县衙大门。
县衙坐落于通城的中心位置,大门外的街道又宽敞,附近的人不在少数。他们看到这不寻常的景象,不由得议论纷纷。
还有那等好事的敏锐地嗅到了大事要生的气息,已经小跑着回去呼朋唤友一起过来看热闹了。
闵月清绝不会想到,她这里还没开始,通城就已经有大批吃瓜群众正搬着小板凳往这儿赶了。
他们这一大批人风风火火地进了衙门,马上就引起了衙役们的注意。
说来也巧,今日值守的正好是昨天去过客栈的高个衙役,他跑出来看到闵月清也是吃了一惊,待看到闵月清身后被架着的几个同僚,他就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县太爷一向惫懒,不是每天都会到县衙里来,他昨日回来之后,知道县太爷又不在,正愁不能直接将此事面呈县太爷,请他示下,还想着今日再找机会禀报。
这时却见老五他们被人架了过来,就是再往好里想,他也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老五与此事无关。
闵月清见了他直接道:“我要告冯瑞川和这几个衙差,你们孙县令人呢?”
高个衙役一听,差点给面前这姑奶奶跪了,不但要告县太爷的亲外甥,还要连衙差一起告,这可真是通城一大奇闻了。
他表情有些空白,麻木地道:“县太爷不在,而且你要告状光用说的可不行,你写好状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