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帝这番言辞,在场的众人纷纷高声呼喊起来:“圣上英明!圣上英明!”声音响彻整个大理寺,久久回荡不息。
萧凛此刻显得有些谨小慎微,他轻声向身旁的春禾询问道:“不知道长公主手中是否握有相关的证据呢?”
春禾斜睨了魏嘉许一眼后,回应说:“哼,难道你认为只要将人送走,所有问题就能迎刃而解吗?简直是痴人说梦!来人呐,把那个人给我带上来!”伴随着春禾的一声命令,只见门外走进一名女子。定睛一看,此人竟然正是董幻莲。
董幻莲刚迈进门槛,立刻朝着魏嘉许哭诉起来,那神情充满了无尽的哀怨与委屈:“表哥”
魏嘉许在看到董幻莲的瞬间,眼睛瞪得浑圆,心中暗自诧异不已。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明明已经秘密安排人手将她送走了,为何现在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难道说是卜青云得知了董幻莲的藏匿之处不成?这个疑问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心头,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焦虑和不安。
就在此刻,他已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深思熟虑,本能地矢口否认起来:“你究竟是何人?我压根就不认得你!”
紧接着,他迅将目光转向了萧凛以及皇帝,言辞恳切地说道:“下官对这个人完全陌生,此乃长公主蓄意安排他人所为,其目的就是想要诬陷下官!”
听到这话,董幻莲顿时心急如焚,急忙喊道:“表哥,你到底在讲些什么呀?我可是莲儿啊!”
然而,魏嘉许却声色俱厉地呵斥道:“休得胡言乱语!你分明是长公主的人!为何要协助长公主来污蔑我?我从未有过任何表妹,更不曾在外纳妾养室,难道你不清楚一旦我真有外室之事被揭露,无论是长公主还是皇帝陛下,都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我的吗?!”说话间,他那锐利的眼神犹如利剑一般紧紧锁定着董幻莲,满心期盼着对方能够领悟自己的意图。
不负他所望,董幻莲很快便领会到了魏嘉许的深意。只见她满脸委屈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哽咽着说道:“都是小女子一时糊涂认错了人。实在是因为这位公子与我表哥长得太过相似,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误会。”
这时,萧凛再次向她确认道:“你当真不认识站在堂下的这位公子?”
董幻莲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道:“是的。”
“那你表哥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在朝中为官?”
董幻莲听到这话,心中不由得一紧,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她眼神闪烁地偷偷瞄向魏嘉许,满含期待地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提示或者暗示。然而,让她失望的是,魏嘉许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一般,双眼直直地盯着前方,面无表情,似乎根本不想参与这场对话。
坐在堂上的萧凛见状,脸色微微一沉,用力一拍惊堂木,出“啪”的一声脆响,大声喝道:“说!”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董幻莲浑身一颤,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拖延下去了,只好咬咬牙,鼓起勇气回答道:“小女子表哥他叫许嘉文。家在临城,并未在朝中担任官职。”说完,她紧张地看了一眼萧凛,又赶紧低下头去。
萧凛道:“那你又是何人?报上名来。”
董幻莲:“民女董幻莲。”
萧凛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春禾,语气严肃地问道:“眼下原告魏驸马不认,长公主是否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位女子的真实身份呢?”
春禾不慌不忙地应道:“自然是有的。来人。”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门口,只见门外缓缓走进一个人来。此人正是一名四五十岁的妇人,她的身材略显圆润,头上戴着一方巾,身上穿着朴素的粗布麻衣,腰间还围着一条围裙。
春禾见状,赶忙开口介绍道:“这位便是魏家门口卖豆腐的陈大娘。陈大娘,您快给大家讲讲,昨儿个晚上您到底瞧见啥啦?”
陈大娘显然是头一回经历如此大的阵仗,心中难免有些胆怯,但毕竟她常年在外做生意,性格也算较为外向。面对眼前这般情景,虽说心里害怕得紧,可还是鼓起勇气,将昨晚所见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昨日我半下午正做着买卖呢,忽然就瞅见从魏家急匆匆跑出个人来。瞧那模样,火急火燎的,像是有啥急事要办似的。我当时也是觉着奇怪,就多看了那么一眼,结果现这人竟是魏家的张管事!那张管事可是魏家老太太的远房侄子,平日里都是由他负责外出打理各种事务,咱们周围这些街坊邻居,没有不认得他的。”
说到这儿,陈大娘顿了顿,似乎在回忆接下来生的事情。过了片刻,她才继续说道:“后来啊,等我把生意做完,准备收摊回家的时候,又瞧见那张管事指挥着几个下人,小心翼翼地抬着一架精致的轿子缓缓回到了魏府门前。我心中不禁好奇,忍不住凑近前去看个究竟。就在此时,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轿子内的人轻轻掀开了轿子的小帘儿,露出一张面容。我定睛一看,天哪,里面竟然坐着一位如花似玉、貌若天仙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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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禾赶忙追问道:“那人现在是否在堂中呢?”
陈大娘迅转动目光,仔细扫视了一下整个大堂,随后伸手一指,指向了站在一旁的董幻莲,说道:“诶,就是这位小娘子呀!”
董幻莲被突如其来的指证吓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急忙高声辩解道:“你们休要信口胡言!我何曾到过魏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