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的段宵瞥了里面那道门一眼,鬼使神差地勾了勾唇。
不出意外的片刻后,夏仰洗完就发现自己没带衣服进来,浴袍也不在浴室里。
门外倒是有段宵在,可是让他送衣服,跟引狼入室有什么区别。
思忖须臾,她擦干身体,裹着原来那条毯子出来了。
没想到一开门,段宵就站在衣柜旁边看向她。他表情淡漠,眉骨挺,这种居高临下的角度无意中带了些俯瞰。
偏偏是站在衣柜边上,夏仰裹紧毛毯,踟蹰不前:“我没带衣服。”
他微微低眸,英俊眉眼里含着几分似笑非笑的趣味性:“你在告诉我,你什么都没穿?”
“…”
话不正经,那道透过她身上毛毯寻究的视线更不正经。只觉得光线都暗了几分,他眼眸沉黑。
夏仰再回过神时,已经被他压在软床上。
在这时候还要强词夺理,漫不经心地,捻过她脸侧发丝:“谁让你勾引我,我没意志力的啊。”
她皱眉想反驳,但又知道他不讲道理。推拒的手带着怯意,到底是生涩。
段宵不急不缓地吻她脸颊、唇角,嗓音含糊着笑:“怎么总怕,前两次不是都挺爽的吗?”
“…”
她颈脖已经红了,支支吾吾地试图搬推辞理由:“我、我今天赛车赢了的。”
他不想记起自己给过的承诺,“嗯”了声:“我是输家。”
楼下院子里的音乐声很响,一听就是任航的歌单,在放的是首《ifeelitg》。
icanfeelthatbodyshake,
我感受得到你浮动的身体,
andtheheatbeeenyourlegs,
和你腿间的灼热,
youvebeenscaredofloveandwhatitdidtoyou,你对爱情和我的所做感到害怕,
youdonthavetoruniknowwhatyouvebeenthrough,我知道你经历过什么请别逃避我可以做你的避风港,
babythistheperfectti,
所以宝贝,这是属于我们的完美时刻,
ijttrynatyouhigh,andfadedoffthistouch,让爱抚带你渐渐走向迷离。
…
好露骨的歌词,夏仰只觉得不堪入耳。
他在帮她撕腿,汗水渐渐淋漓,是某次看见她练舞之前的热身动作学来的。
不怪她要躲,段宵在这种时候的病态总会慢慢显现。
有时要故意弄痛她,似乎就想看她对他的纵容程度。
天早就黑了,冬日山林里的夜晚幽静,斑驳月色也别具一格。
前面院子里亮起灯,躁热的音乐声覆盖住大家聊天声、手机震动声。
可房门被敲响的声音近在咫尺,是走小楼梯过来的梅雅茉和许霓:“夏夏在吗?快吃饭了。”
“还在洗澡吧。”
“问问她知不知道阿宵去哪了?航子说没见他回屋里。”
就站在他们门口讨论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