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ner。”
他这么回道。
“Youknowitsambiguous。”
燕鸣山似乎不愿再与他就这个话题废话,指节轻轻敲打着沙发扶手,咬着英文的字节。
“我说过他与我有紧密的利益关系。”
“知道。所以你来找我,让他发挥价值。”
设计师笑了笑,打了个响指。
“但燕,说实话,他看起来苍白极了。我并不想让他做我的缪斯,他一点都不够格。”
设计师用手比划着,试图向燕鸣山解释清楚:“他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瓷器瓶子,但没有颜色,干巴巴的。我很不喜欢这样没有灵魂的模特。”
燕鸣山淡淡道:“那就给他做两套衣服,让巴黎其他有名的设计师喜欢上他。”
英国男人瞥了瞥嘴:“你还真是无情,漂亮的小瓷器也要被你榨干做赚钱工具。”
nbsp;燕鸣山似乎并不全认同男人的话。
“他被更多的人看到只是早晚的问题。”
很奇怪。
他们谈论着我,试图妆点我,但没有一个人看向我,也没有一个人过问我。
更奇怪的是比起愤怒,我似乎更多的是在茫然。
燕鸣山的所有物,精致而漂亮的我,正在被燕鸣山试图包装,推销给全世界的人来看。
他摘掉我身上属于他的名牌,赋予我价值。
可他面对着我时,依旧说我是他的。
是什么,让你这么相信,解开我的绳子,我不会跑,也不会被抢走掉。
燕鸣山盲目而自大。
是我给了他盲信的资本。
话题不知道什么时候,偏转向了燕鸣山的画。
“你利用你的公司和家族在向我施压,我不得不做,燕。但是请给我一些甜头。”
英国男人合着双手摇了摇,吊儿郎当地“恳求”:“你早年间作的那副画,是你身上少的可怜的艺术细胞的全部集合。相信拥有了它的我,一定能够灵感喷涌。”
“免谈。”燕鸣山回道。
男人死缠烂打:“Please……我绝不会私藏。我在里昂有个不错的私人画廊,我将把它挂在正中央供人欣赏。美丽就是要展示给世界看的,不是么?”
燕鸣山的声音冷了下来,这似乎是他在正常谈话中,最接近不悦的语气。
“我的东西,永远只是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