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国失笑:“瞧你十几年小心翼翼保管,看来就算不知情,也明白此物价值不菲。实不相瞒,这是家父当年,偶然得到的一块翡翠原石,后来让精工巧匠打造出这套首饰,送给家母的聘礼。”
那整套的帝王绿翡翠首饰,有耳环,有项链,有手镯,有戒指,刘建国却只取出一件,随后便将匣子盖回去。
就这?陆天雄不由诧异。
刘建国又道:“家母的身份,你也知道。朱隽是我们刘氏的嫡长孙,家母素来极为疼爱他,才让他随母姓,就是让我们刘家子子孙孙不忘朱总司令的家训。”
朱总司令四个字一出,陆天雄深色肃然起敬。
刘建国感慨:“十四年前,陆英救我孙子一命,我孙子知恩图报,以身相许。家母命我,专程将此物,拿来当作定情信物,足见她老人家对陆家的感激之情,以及我们刘家的诚意。老陆啊,这笔买卖,你陆家不亏。”
陆天雄嫌弃:“谁稀罕你孙子?也就你自己当个宝!赶紧查验,验完了,钢笔还我。”
刘建国端详着手中的翡翠玉镯,忽然问:“明日是陆英的生辰吧?我把此物送给她当见面礼,你意下如何?”
敢情你这糟老头在耍我?
陆天雄嘴角抽搐,眼神嫌弃:“我乖宝不会收的!”
刘建国语气笃定:“只要你默许,她肯定会收!就当,让她暂时替我们陆家保管此物。何况,前天是谁大半夜在视频里说,两次救命之恩,欠我们刘家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后绝不会推诿的?万一……这两人最终不成……你大可放心,我自会前来讨回。”
闻言,陆天雄终于没再反驳。
帝王绿整套翡翠首饰,搁在如今,这价值可是不菲啊!
实验室。
陆英前来送饭时,朱隽一眼瞧出她两眼红红的。刀架在脖子上都没哭的她,到底为什么又掉眼泪?
他心中一紧:“你哭过?”
她苦笑:“还不是因为你爷爷和我爷爷,二老斗气,殃及池鱼。唉,我今天真是太难了!”
朱隽惊讶:“怎么回事?”
陆英便把她如何招待刘爷爷,她爷爷如何使坏,害得刘爷爷拉肚子这事,一五一十说出。
朱隽听完,顿时笑不可抑。
陆英恼火:“你还笑得出来?知不知道我当时多害怕?多担心?多着急?”
朱隽极力憋笑:“咳,我不是笑你,就是觉得,陆爷爷挺有趣。我猜,肯定是我爷爷太毒舌,要不然就是他先惹怒了陆爷爷,不然,陆爷爷怎么会……哈哈哈……”
陆英顿时抬手锤他,力道不大,泄愤居多:“不许笑!”
朱隽笑意突然一敛,抓着她的手道:“二老是什么人物?他们个个可都是人精,行事自有分寸。你呀,纯属杞人忧天!陆爷爷还能真给我爷爷下药不成?好了好了,不气了,跟二老生气,犯不着。改天,我找个机会也气气他们,替你报仇雪恨,如何?”
陆英没好气地瞪他:“别胡闹!你好好养伤,我就谢天谢地了。吃饭了没有?”
朱隽嘴角咧开一丝笑意,可怜巴巴道:“没呢!你只顾着陪二老,哪还想得到我这个病人?”
陆英转身打开饭盒:“你还抱怨?我这不是来了吗?快吃吧!”
“啊~”朱隽直接张嘴。
陆英倏地瞪大眼睛:“你自己没手吗?”
朱隽继续装可怜:“后腰疼,手臂动一动,就会牵动伤口,更疼。你不喂我,那我继续饿肚子好了。”
陆英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