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青殷收起笑。
脸色更差了。
这算什么?
刑部的人敢为难太子的人吗?
旁人进了刑部大牢,得脱几层皮,王临渊却是哭着求着骂着,才吃一顿鞭子。
关他多少日,他都跟待自个儿家里似的,刑部的狱卒伺候他,不得跟伺候祖宗一样。
王临渊迈步跨进门槛,看见正中位的太子,一阵激动,眼眶一红就要表忠心,余光瞥见旁边的甄青殷,惊得满腔激动卡在嗓子眼。
他梆一声跪地上,甄青殷倒吸一口气凉气,不疼吗?
就连他猛垂头那一下,甄青殷都好像听到了第二声梆。
“殿下,甄姑娘,臣有罪,求二位责罚!”
甄青殷扶额,这王临渊说他没心眼吧,好像又有点野兽的敏锐,说他有心眼吧,好像又不多。
太子冲甄青殷抬抬下巴,意思是,想怎么罚,你随便来。
只要不把人弄死,怎么着都成。
眼神宠溺。
甄青殷心想,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拿王临渊怎么样?
太子是不是就赌她善良、心软?
“王大人确实该罚,不过,身为女子,我倒挺欣赏王大人烂漫的心思,想必王大人生活里也是个极有浪漫主义情怀的人。”
王临渊一脸懵,不知甄青殷在说什么,他身为东宫统领,干的最多的事,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有什么浪漫可言?
他直挺挺单膝跪地,硬邦邦道:“臣榆木脑袋,请姑娘明示。”
甄青殷:“……”
还有人自己说自己榆木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