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是她这样说说客套些,礼早就被拿下去了,她也就来禀报一声。
辛惟清瞧她头上摇摇晃晃的凤尾钗和那拿腔拿调的作风,真的想起了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早就离开此地,到外面逍遥快活去了,只留他一人面对京中风云。
算了,人各有志。
“王爷怎么了?”见他恍惚,归君出声提醒。见他眼神迷离的盯着那支钗子,心里也高兴,便多了两句嘴,“王爷若脚上有伤,还得待在房中休息,这春日也才刚到,寒意十足,怕是在这种环境待久了,会延误您的伤情恢复。”
她说完,老天十分给脸的吹了阵风来,冻得她哆嗦了两下。
见她不经意的动作,辛惟清忽然轻笑了两声,还带着隐隐约约的歉意,“是本王考量不当,屋外寒风瑟瑟,还真是不利于伤势恢复。”
绝不是因为二姑娘看起来不抗冻。
“庆阳,扶本王到书房去。”他抬起手,隔壁的小屋里走出一名侍卫,小心搀扶他站起身。
原来院子边上的木房子是他的书房,到是闲情雅致,木屋、竹林、溪边、远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成安王休假游山玩水。
归君蹙了蹙眉,看着他被侍卫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背影,心里仍然不相信他受伤,锐利的眸子精光一闪,很快又恢复温婉可人的模样。
辛惟清走到木屋门前,却不见身后动静,于是好奇回眸,见她站在看着这儿在想些什么,于是柔和出声,“二姑娘站那作甚,屋外寒凉,一起进来吧。”
“王爷说的是。”归君温婉一笑应声走去。
庆阳将辛惟清扶至屋内,便悄悄退下,却差点撞上进门的归君,他反应迅速后退两步,低眉顺目。
归君看他忠心听话,少言做事,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只见他关上门后,气息却未退去,紧贴着木门站立。与此同时,一圈黑衣暗卫围住了木屋,却泄露了一些杀意,惊到了归君。
她心里冷笑,辛惟清果然不似表面上的温润如玉,他请她进屋也不是闲谈之意,怕是她说错、做错些什么,便会尸首分离,被屋外的那些侍卫们剁成好几块。
此情此景倒是有些剑拔弩张、杀意横生的意味,但是座上之人仿佛并没有受这氛围影响,仍然是那副温润模样,极具雅调的沏茶推向茶案的另一侧,又摆了摆手示意她过来,“二姑娘不要见外。”
在不知道辛惟清到底什么意思的情况下,她不敢轻举乱动。故而没有过去,反倒是问他,“王爷,你我二人独处一室,这不大好。”
辛惟清眉眼带笑,薄唇上扬,“二姑娘放心,整个国公府都知道你来这里了,你又何必害怕呢?”
许是今日的辛惟清与昨日的辛惟清相差实在太多,昨日清冷不动,今日却异常温柔……实在是太令人好奇。
压下心中的异样,归君噙着恰当的笑容,缓缓开口,“王爷说的是哪里的话,归君怎么会害怕,只是觉得孤男寡女,实在是不好。”
哪里不会害怕,这屋外都是提着真刀的暗卫,只要面前这人的一身令下,她便头身分离。再者,她虽是国公府的人却和没有是一样的,死在这里顶多他要处理的麻烦,不会有其他代价。杀死她的代价太小。
……
“不过我相信王爷的为人。”
……
辛惟清失笑,屋内是氛围总算轻松了些。
归君接过他递过来的茶,呷一小口,浓厚的茶香便席卷整个鼻间,“好茶。”
“但是不知道王爷请我进来,可是有事要说?”
本以为辛惟清会躲躲藏藏,没想到他很直率,直截了当的问她,“沈二姑娘想要什么?”
听他此言,归君慢慢放下了手里的杯盏,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震惊的意味,反倒是觉得她能挑选辛惟清做她的垫脚石,那他肯定要聪明有实力,如果连她的目的也看不清一二,那她宁可不用。
可是下一刻辛惟清就打破了她心里的筹划。“你想要的本王给不起。”他淡淡的说着,目光却灼热如火。
面前的女子虽看着温柔似水、柔弱无依,但她脚步不虚、举止得体。显然就是藏着些什么。
他话一出口,屋内的氛围又变得寂静。
可是她却丝毫不慌,一脸无辜,似嘟囔般的出声,“王爷说的什么,归君不太明白,归君与王爷不过在马场初遇,今日到王府也是应父母之命,归君实在不明白。”
话音方落,本坐在位置上的少年突然起身,手中多了一把泛着银光的短匕,毫不留情的刺向她,归君吓得原地未动,直到那短匕擦过她脖颈一侧,插入了身后的门板之内。
她下意识轻抚了脖颈那块微微刺疼的地方,却摸到了淡淡的血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说话都断断续续、哆哆嗦嗦,“王、王爷,怎、怎么了。”
而罪魁祸首也是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