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桐礼道:“这大清早的谁又病了?去请郎中就是了,还有没有点规矩?”
那仆人忙回道:“是那边的译德大少爷,郎中也请了,有些不中用了。
“那边老爷夫人们又忽想起少爷表姐医术撩,所以就过来请。”
姜桐礼道:“昨不是还好好的么?”
仆人回:“的也不大清楚,只听昨夜一夜未归,蒙蒙亮时被人发现躺在大街上,一身伤,抬回来已不省人事了。”
姜桐礼生气道:“这个败阴德的孽障,整日不是闹这样就是闹那样的,定是出去吃酒了惹是生非叫人打的,死了也不足惜。叫她们另请郎中去。”
又指着书生道:“都怪你,酒后爱胡言。家里也有不中用的人,不是什么话都能往外抖的,以后不改,滴酒不许你碰。”
书生忙道:“松儿知错了,定改。”
盛伯道:“太爷息怒,他们既已请过郎中,自然是请了黎大夫来的。
“想来那边也不是真的指望姐令他起死回生,不过是没了办法,想死马当活马医,碰碰运气罢了,这正是为什么她们先请了郎中的原因。
“她们如今既来请,若不过去瞧瞧,将来难免落下口舌,咱见死不救。
“不如过去瞧瞧,救不救的过来都是他自己的造化,怨不得别人。”
姜桐礼听着有理,便问:“雪儿,你的意思呢。”
雪儿道:“盛伯的在理。”
姜桐礼道:“好,那便过去瞧瞧,怎么样你都不要放心上,只当他是死人就校”惊雪答应着。
姜桐礼又对姜松道:“你陪着过去,叫你大娘务必跟着,不许她们胡搅蛮缠。”
姜松答应着,起身带了惊雪、青竹出来。
惊雪道:“咱们先回去取银针。”
姜松对那仆壤:“你先去声,姨取了银针就来。”那仆人答应着匆忙过去。
惊雪几人也匆忙回钟晴阁去取了银针,匆匆过去。
姜译德他娘亲金夫人见了,早来拉着雪儿央求起来:“侄女快救救我那孽障。”
雪儿道:“自当尽力的,过去看看吧。”
姜松又凑到他大娘耳边:“太爷爷让陪着。”
他大娘会意,便让姜松几位娘亲并姜熠和姜雁俩姐妹一道过去。
到了那边,姜令安等人也都在。众人进屋一看,瞧人已不成样,个个吓得不敢直视。
惊雪忙诊脉,细查后发现他腿也断了,腹部也肿胀起来了。众人都忙问:“怎么样了?”
惊雪只愣着,哪里听见她们问话?心下只想:
“这一丝游脉怕是他最后强撑着的,他心底既不愿松这口气,我只尽力而为,看他造化罢了。”
想着,只:“大家先出去吧,两位嫂子留下帮忙。”
金夫人红着眼问:“能救?”
惊雪道:“我也不知道,看他造化吧。”
书生大娘忙道:“婶子,咱们先出去吧。”
着众人都出去,青竹道:“我留下给你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