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雪道:“不用,听话,有两位嫂嫂就可以了。”青竹点头出来。
惊雪叫姜译德妻妾解开他衣服,给他行了几道针下去,又取三棱针给他放出腹腔中的瘀血。
那妻妾哪见过这场面?吓得颤抖起来,靠在一起眼泪狂飙。
惊雪道:“嫂子别怕,去取剪刀把左边裤管剪开,他的腿断了。”
妾忙取了剪刀来,两饶手却都不听使唤,惊雪只好自己来,剪开裤管子,登时见断骨拱起皮肉,唬得妻妾二人转身呕起来。
惊雪见状,只等让她们传话去:“叫人取几条两寸宽、一尺长的厚实木板来,再剪些结实的长布条。”妻妾便马上嘱咐出去。
惊雪又忙给他开药,叫人速速买回来。一时木板、布条备了进来。
惊雪便开始给他接骨,见俩妻妾也帮不上忙,准备妥当后,只道:“嫂嫂转过身去吧。”两人听了便转过去。
惊雪使了些内劲,把他断骨轻廷慢拉、渐转、轻接,慢按,将他骨头接好,将木板压合上,用布条绑结实了。
药也买回来后,惊雪又亲自去教她们煎药萃药。
正此时,盛伯过来,问:“人怎么样了?太爷叫我过来问问。”
姜令安只摇头哀叹道:“这畜牲惊扰了太爷,我看他死了算了。”
盛伯道:“老爷夫人们不必忧心,我进去瞧瞧。”
姜令安便亲带了进去,盛伯见状也不忍直视,只问:“表姐呢?”
姜令安道:“厨房那弄药去了,难为她了。”
盛伯道:“老爷不必这样,都是一家人,她自然尽力的,只是她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命’,老爷要有心理准备才是。我这就回去回禀太爷,免他忧心。”
姜令安又送了出来。金夫人忙道:“盛伯,一会我留二位侄女吃午饭,老您跟太爷一声。”
盛伯道:“额,太爷才了叫大夫人陪着吧。”
大娘便起身应了“是”,盛伯自回去了。
惊雪弄好药,妻妾端了上来,一匙一匙的给他慢慢灌进去。
惊雪再号了脉,见似有回转的余地,便又行了几道针。
一时出外间洗手吃茶,一盏茶后收了针,诊脉时见脉象已浮上来。
金夫人又拉着问:“如何了?”
惊雪道:“若能过今晚,或可有回转。”
金夫热似听到人已好了一般,喜得不能自已。又拉来七八岁的两个女儿命:“快,替你爹磕头。”
两个女儿哭得泪人一样,抽泣地不出话。
惊雪忙扶起道:“别怕,起来,你们爹爹会没事的。”
这时众人方细问他是如何伤成这样的?他爹娘兄弟姐妹皆不知。
金夫壤:“老爷,该查查去,报官吧。”
姜令安无名火攻了上来,道:“报什么官?还怕丢人现眼少?整日吃酒寻事,不是今被打死,就是明日被打死,早死好过晚死,大家落得清。
“都是你这慈母多败儿,给惯的无法无,依我看还救他做什么。”
金夫壤:“你这会发什么火?他经历这番也该懂事好好做人了,再不改,你再打死了也使得。”
大娘忙拉住,笑道:“好了!吓着孩子了。这还没有救回来呢,就吵成这样,要是他造化大真好过来了,叔婶该约束着他,困他在府里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