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耳边是容渊粗重的喘息声,灼热滚烫,撩拨她的心弦。
良久后,她浑身战栗,脑子里一片空白,四肢酸软地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容渊却是精力旺盛,“要我帮你善后?”
沈鸳闭闭眼睛,不想看见他,“不用。”
容渊起身又俯下身,“真不用?你不用跟我客气。”
沈鸳绝不是跟他客气,她是单纯地觉得尴尬。
激情上头,或许能暂时遗忘两人之间的关系,可清醒之后,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甚至烦躁地还要去想之后该怎么办!
容渊似乎听见她的叹息声,他勾唇,“再愁已经晚了,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再愁。”
沈鸳,“……”
明明是有一不能有二的关系,可偏偏有一又有了二。
他是乐得轻松自在,可所有的后果都是她来承担。
沈鸳烦躁不已,睁开眼瞪向罪魁祸。
原以为他已经离开,不想他竟是还在,沈鸳与他的视线撞个正着。
容渊轻笑,“想跟我火?”
沈鸳委婉,“很难不让人火吧?”
容渊扬眉,“觉得自己吃亏?”
沈鸳轻笑,“我当然吃亏。”
容渊,“你是吃亏,怎么就知道我不吃亏?”
沈鸳,“男人若是与女人一样可以生育,那你还能叫上一声吃亏,不然的话,你就是利益获得者。”
容渊,“沈小姐真是牙尖嘴利。”
他这次离开是真的离开,浴室很快有了水声。
安静的夜里,水声被放大,亦是搅得沈鸳的心里不得安宁。
沈鸳拢着被子起身,捡了地上的衣服,快地换上。
她是不可能再在这里待下去,她又不能跟容渊火,或是揍他一顿,她只能回自己的地方散散火气。
沈鸳打车离开,没回沈家,回的她自己的小公寓。
她用她的收入,瞒着所有人购入的属于她自己的小房子。
地方不大,却是她真正意义上独属于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