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且娇且妖穿
晚来风徐文
089
姚阔思忖了下,对姚黄道“陛下既赏了你,这些东西自然就是你的,想怎么处置都是你的自由。你是珍之重之,亦或是弃若蔽履,都是你的权利。”
这话就有点儿抬杠了,毕竟景成帝所赐都是极上佳极稀珍的宝贝,她做什么要弃若蔽履
姚黄不抬头,只问“为什么呢”
姚阔不吭声,目光咄咄,直盯着姚黄。
潜台词便是你倒来反问我你若不知,还有谁知道
姚黄被得心头扑通扑通直跳,整个人都如芒刺在背,尤其脸上,针扎一样的疼和辣。
就算是亲父女,小儿女间的情思和羞窘,也让她没脸把和景成帝那点儿暧昧说给姚阔听。
那更像是一个荒谬的闹剧,源于她的走投无路、口无遮拦以及孤注一掷和赌徒般的冒险。
终于景成帝这个老男人的不开和当真。
可最终,他还是基于男人的自尊和皇帝的宽怀大度,放开了。
她没脸重复,也不敢笃定这事她做得对或错。
原本她以为逃离京城够远,这辈子也不会再和景成帝有所交集,所以瞒也就瞒了。
将来她就在北蒙关,寻个年纪相当,彼此对眼的男人,按部就班的说亲、定亲、成亲,等过几年她有儿有女,自己也成了昨日黄花,哪怕再回京城,只怕景成帝她也就和一棵狗尾巴草也似,再也生不出任何暇思绮念。
那不过是她记忆中的一点儿涟漪,对景成帝来说,则一朵水花都不算。
这件事对她来说,或许还是仅有的虚荣高光时刻,可对于景成帝来说,她则屁都不是。
哪成想这么快就露出端霓了呢
以姚阔的诚俯和心机,便是不知事情原委,只怕也瞧出不对来了。
姚黄一时便有些喏喏,脸也红了,眼神也虚了,心也乱了。
姚阔不得她如此惶惶,便安抚地道“倒也不必如此惊惶,是阿爹给陛下的请罪折子里夸大其辞,说你因水土不服,缠绵病榻。陛下心有歉疚,所以才对你格外的弥补。”
“哦。”姚黄终于松了口气“那还好,我就说,万事都有阿爹呢,我”
“你刚才哭了”
“”姚黄心头猛的一荡,先前那些繁复的小心绪再一次被搅起,一股巨大的激流直直的冲到心脏上,酸涩上涌,她眼眶又湿了。
她不能否认,可也不能承认。
姚阔问她“为什么哭”
姚黄谨慎的措辞“诚惶诚恐。”
姚阔知道她没说实话。
可他也没逼问,最终也只是长长的叹息一声,什么都没说。
因为问也没用。
如果景成帝对姚黄势在必得,她逃到北蒙关也没用。
如果要问姚黄的心思,问她是否愿意,只她迫不及待的逃离京城,心甘情愿的要在北蒙关扎根,已经是最好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