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马上濒临要化掉的糖人。
大概是放在口袋里的时间太久了,温度有些高,都已经化到不太清楚模样了。
梁且深有些哭笑不得的接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阮听夏刚才下楼转了一圈,都是些餐点的小摊和铺子,没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刚准备走,就见拐角处有一个卖糖人的老爷爷。
她想着梁且深应该没见过这种东西,就连她也是在台宁的时候第一次见的。
只可惜现在形状和样式都有些模糊了。
“见过吗?”
梁且深仔细打量着手里的东西,试图分辨出它原本的模样,但搜索了脑海中所有的东西,也没想出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嗯。。。。。。”
阮听夏索性也不考他了,直接道:“这是糖人,我在医院门口见的,想着你应该没见过,让你新鲜新鲜。”
梁且深失笑,举起手里的四不像,“是挺新鲜的。”
他现在这情况也吃不了,不成也就算了,连尝也尝不到。
阮听夏索性从他手里拿过来要扔,梁且深因为身体原因根本拦不住。
“你干嘛,不是买来为了让我开心呢吗,这就扔了?”
阮听夏不可思议的着他,这分明是她刚才跟季瑞说的话,现在原封不动从当事人嘴里转述出来了。
“季瑞怎么什么都说?”
梁且深一副悠悠自得的样子,“也不是谁身边的人。”
虽然嘴上没说,但阮听夏还是在心里记了季瑞这一遭。
梁且深突然正经起来,“其实,你在这里陪着我,我就很开心。”
阮听夏着他脸上牵强的表情,“不开心就说出来,在我面前也要装吗?”
梁且深摇摇头,“隔几个月她就会找上门找我叙旧,真的已经习惯了,没有不开心。”
阮听夏没有执拗的去追问什么,只是缓缓坐了下来,开始说自己的事情。
“至少你们还可以偶尔见面,可我连面都没有见过。。。。。。”
关于阮听夏的母亲,好像一直都是一个未解之谜,阮占东也很少提起,多半是猜测在生下阮听夏的时候就已经难产身亡,至于其他的就无从得知了。
不过阮听夏被阮占东一把拉扯到现在这么大,也很懂事,从来不去问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
嘴上不问,但不代表心里真的不在乎。
梁且深沉声道:“那你想过要找吗?”
小的时候她是真的想过,但长大后好像也就没有那么执着了。
现在更是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
“生死都难说了,还怎么找,我不想去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更何况我爸爸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我得抓紧走好现在的每一步。”
梁且深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很快就会有进展了。”
阮听夏猛地抬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进展?”
梁且深笑道:“当然是字面意思,我查了康鸣从阮家的离开后的各种变动,即便他在阮氏做的足够好,但优秀的人比比皆是,比他强的更是一抓一大把,可偏偏只有他,能在岌岌可危的情况下跳出那个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