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日报评论员新年就收手,其他地方采温和革新之策。”
管夫子仍旧一脸焦虑:“可这田亩公有明显不可能善了,温和革新哪里能推得动?”
颜行之却不吭声了。
管夫子见状登时更急了:“一大早忽然许多士子跑去我那里去告状,说是朝廷不可以如此蛮横霸道。我看了报纸才知,果然是那小子又把天给捅破了。”
颜行之还是不吭声,管夫子神色凝重地道:“前辈啊,您可不能由着他使出阴损的招术来破局呐?”
颜行之淡然道:“还有比逼得小民走投无路更阴损的事么?”
管夫子心里咯噔一声,急切地道:“前辈,我不是反对土地公有。我的意思是,朝廷行事不可坏了法度,一旦开了这个坏头,以后可就收不住了!”
颜行之反问道:“那你说怎办?你拿出个合理合法的法子来,老夫都支持。”
管夫子被狠狠噎了一下,这种天大的难题,连那小子都不打算走正经路,他又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哒哒哒!
又一辆马车驶来,停在颜府门口。
许夫子从马车上慢慢下来,佝偻着腰,背负双手,进入颜府,朝着二人拱拱手,道:
“老夫坚定不移、毫不动摇支持土地公有化革新!”
管夫子闻言感到一阵晕眩,这就是百家立场的差异了。
少顷,除了已经回乡的陆夫子,在洛的七位夫子齐聚一堂。
“那小子阴损的路数层出不穷,我等不要操心他的事,只要做好我等该做的事便好!”
赵夫子沉着脸说了一句,显然是非常了解姜某人。
管夫子最是难受,不得不主动开口道:“赵夫子,便是要行雷霆手段,也一定要师出有名才好。”
赵夫子晒然道:“这个好办得很,豫章那地方,弄成那个鬼样子,随便抓几条出来,抄家灭族便是。”
管夫子一阵头晕目眩,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朝廷法度,是这样用的么?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赵巨子,你们墨家也是讲兼爱的吧?”
对法家领袖的正面诘问,赵夫子淡然道:“我墨家能力有限,兼不过来,光是爱豫章百姓便已用尽全部力气,实在是没有余力再爱豫章大族。”
几位夫子皆是侧目不已,怎么感觉这说话的路数,和某兔崽子极其相似呢?
气死个人。
“舍车保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