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丽萱不关心儿子的变化,只想听听那位姑娘的情况。军户孤女,和冯家比起来有些逊色,但想来应该是很能打的——冯丽萱觉得,这样的姑娘虽然命格不太好,但能压制住冲动易怒的儿子,是一桩美事。本来,太子妃打算“逼迫”太子敲定这门婚事,后者在这些事上没什么主见,全听女眷的。
但太孙的一席话,令二人睁大了双眼——
“你说什么,你已经和那位姑娘……”太子夫妇对视一眼,没想到儿子的动作那么快,居然直接一步就位?这件事,不知是喜是忧。太孙喜欢那姑娘没问题,但这样对皇家的名誉是不是不好啊?还没进门就已经行了周公之礼,实在是……太开放狂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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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孙的一番话,让夫妻二人冷静下来,不能随便地下决定。他们想知道,若是父皇母后知道了这件事,该怎么做?
同样地,二人的犹豫尽收太孙眼底,但他只是默不作声,静听着落。不过,在沉默中,太孙又顺道提了一嘴:“儿臣已经答应了那位姑娘,非她不娶,而此生也就这一位女子,还请父王母妃成全。”
“胡闹!哪有你这样随便毒誓的?万一这件事在你皇祖父母那边不准,该怎么办?难道你还要掀了天?”太子还以为自家儿子终于进步了些,结果到头来仍然是这般性格,“对女子誓,要考虑你能否做到,而不是即兴挥。你忘了,你日后是皇帝,那些的妃嫔,你想躲都来不及。”
无论是站在个人的角度,还是皇帝的角度,太子都不能让太孙在这件事上胡闹,尤其是只娶一个姑娘——是,这件事能做到,大不了不选秀立妃就是;但作为大兴的皇帝,也要迎娶地方领的姊妹或女儿,哪怕是政治关系,这个流程也少不了。
“孤不准你胡说八道,这种事情你做不到,赶紧想办法和那姑娘解释一番,不然就散了吧。”与其日后夫妻二人闹不愉快,倒不如现在一刀两断来得实在。太子气愤之余,还要求太孙立即做出选择,切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陷入麻烦的情感陷阱。
太孙见状,也不作纠缠,只是恭敬地行了一番,便离开了东宫。临走前,他还不忘告诉给太子夫妇,表示自己绝不会这样做,哪怕天塌下来。
一家三口不欢而散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帝那边。
但那个时候,王启正在与独孤若雪商量事情——除了敲定太孙和东方姑娘的婚事,便是来自太孙的报告。
对孙辈的婚事,王启觉得宜早不宜迟,等到守孝期一过,便着手举行,并行册礼,赐宝玺。“阿雪,你觉得朕这样做是不是颇有明君之风?这么快就把太孙的事情办妥了。”
“明君……只知道欢喜的昏君还差不多。”独孤若雪觉得无奈,心想明君的标准真是太低了,王启是怎么敢的?“说些正事,太孙呈上来的奏本,你打算怎么做?尤其是关于宁王和地方宗族的两大类,有什么想法?”
王启故意忽略了独孤若雪的话术,此刻只想讨论太孙的婚事,“不提那些,我更想知道那姑娘的趣闻,你不是要讲吗?”
“先说正事!”独孤若雪有些恼意,早知道就不提这件事了,“作为皇帝,你总要去负责前朝的,不然赶紧退位让贤。”看着皇帝最近对政事不甚上心的态度,独孤若雪心中只觉“看错”了这人。
若问如何对待宁王的问题,便有人提起“削藩策”,比如说削去宁王身边的三卫,将其圈进在家。但这一点并不现实,而且不合适——
其一宁王的存在便是与当地的宗族是互相勾结又钳制的关系。江南之地是朝廷难以管理的赋税重地,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宗族力量太过强大,真正形成了所谓“皇权不下县”的效用;宁王尽管具有一定的野心,但仍然代表着朝廷——历代宁王虽有权势过重的,但总体上将江南地方打理得井井有条。
其二便是朝廷一旦对宁藩下手,那么在湖广的楚王、襄王,四川的蜀王以及山西的晋王,他们会怎么想?而且宁王无什么大过错,真采取直接削藩的措施,会引来地方各派的反弹;况且,旧藩王与旧勋臣之间,连衣带水,靠着联姻的纽带相互支持。
“牵一而动全身,这种事情暂时不做。”皇帝淡淡道,他认为独孤若雪想这件事还是太简单了,还是多考虑几番才行,“这些勋臣有不少替朝廷坚守边疆,云南沐家、西北安家,北漠赤家、四川蜀王和山西晋王,他们虽然手握重兵,但实际上是保境安民的要臣。换成其他人,朕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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