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怎么还没来?
柳茹石暗暗着急。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番薯!”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番薯!”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番薯!”
“”
外面传来孩童一声接一声的吆喝,本欲离去的百姓,全都定了脚步,甚至有位男子,也跟着喊了起来。
不多会儿,许多百姓也都喊了起来。
衙役们有些慌了,本来百姓离开,他们也好将人和尸体带下去,可人没走,还来了这般多起哄的,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捕头赶紧进去,再请县太爷。
刚摘下乌纱帽的官老爷还没消汗,就急急忙忙又带上,匆匆走了出来。
柳茹石一眼便瞧见县太爷乌纱帽带歪了。
她忍住没笑,当然,眼下也不是笑得时候。
前些日子,小六子还说他爹爹要回来了,转瞬,丁氏便毒死了她夫君的亲娘,任谁也不信,就是被打死也不信!
小六子还说,等他爹爹回来,他就不叫小六子了,他要叫蔡小六,要让爹爹到衙门给他登记在册,免得旁的不知道他。
当时玲儿还笑话他,“哎呦呦,小六子都有大名了,叫蔡小六子呐!”
急得五岁的小六子猩红了眼。
甚至是,差点,嗷嗷大哭。
不过柳茹石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这才没让打圈圈的泪珠子从眼眶里淌出来。
柳茹石想到小六子,忍不住蹙了蹙眉头,又瞅了瞅人群中出现的身影,她终于安下心来,又将视线转回县太爷身上。
这次,她定眼瞅了瞅那位公子,看起来有些温文尔雅的公子哥,为何唇色有些暗,脸色甚是苍白?
不过,她也没功夫理会这些,要是平日里闲暇,她倒是可以帮他瞧上一瞧。
眼下,抱歉,这位公子运气不是很好。
兴许,他自己应该清楚,身体有疾,不为外人道也。
“刚刚何人喧哗,扰乱公堂?”县太爷沉住气,连连拍了好几下惊堂木。
“回老爷,是一些孩童。”师爷上前,俯身小声道。
“孩童?”县太爷睨了他一眼,有些不信。
“是,一些孩童。”师爷不敢怠慢,却又只能如实道。
“丁氏,你可有孩儿?”县太爷瞅了堂下人一眼,慢声道。
丁氏一听,急红了眼,“县老爷,人是我杀的,我认罪,我,我认罪!”说着,连连磕头,一刻也不曾停下。
县太爷一听,懵了,这丁氏竟然认罪了?
这,似乎来得太突然,让他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