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上衣褪去,去榻上躺着吧。”柳茹石开口道。
秦裴言诧异地看着她。
“我要在你胸膛上施针,从声门一路往下,到神阙穴。”见他犹豫,柳茹石又稍作解释。
秦裴言眉头轻蹙,他的确有些听不懂,不过,主要是他有些放不开。
毕竟,在女子面前宽衣,他这是头一次。
见他不动作,柳茹石又道:“你若是难为情,还是请宫中御医为你诊治吧。”
秦裴言抬眸看她,依旧一动不动。
“其实,在医者眼里,没有男女之别。”柳茹石没办法,只好又开口言道。
“你这个声门无音,虽是蝎髑所致,但拖了一年多,怕是早已入了五脏六腑,本想给你开些汤药,可不施针,怕是难以根除。”想了想,她又多说了几句。
她并没有危言耸听,而是实话实说。
秦裴言被柳茹石说得有些难堪,索性横下心思,将上衣褪了去。
柳茹石四下瞅了瞅,觉得这屋子好像空荡了些,不过看了一眼燃着火的炉子,还好,起码不冷。
等她回身,秦裴言已经褪去了上衣,平躺在了床榻上。
见他笔直地躺着,却用锦被盖住了整个身子。
柳茹石忍不住想笑,他倒是挺矜持。
不过,她并没有笑出声,而是走过去,将锦被往下拉了拉,露出精壮的胸膛,只盖住下半身。
秦裴言顿觉尴尬,甚至脸颊微微红了红。
“没事的,不会很疼。”柳茹石以为他紧张,便安慰道。
秦裴言面无表情,甚至将眼睛闭了起来,不看她。
“别紧张,我要开始了啊。”柳茹石拿过银针,边说边开始施针。
她纤细的手指捏着细细的银针,在秦裴言的胸膛上游走着,一旁的车夫看得目瞪口呆。
可谓是震撼双眼。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唯恐错过一丝一毫。
不知不觉间,柳茹石已将秦裴言的胸前扎满了银针。
“一炷香的时辰,便能起针。”柳茹石边说,边往茶桌前去。
兴许是屋子里太热了,她又给自己倒了一盏茶。
感觉到她离自己没那么近,秦裴言终于觉得能喘一口气上来,不过,他还是紧闭着双眸。
柳茹石口渴了,自顾喝茶。
();() 边喝茶边往榻上瞅,见他双眸依旧紧闭,柳茹石猜测:他这到底是害羞还是怕疼?
亦或者,觉得她医术不精?
怀疑她的医术不行,应该不是,要不然也不会同意她施针。
那应该就是害羞或者怕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