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石胡乱瞎猜着。
而秦裴言内心却是波涛翻涌,并没有他闭着眼眸那般平静。
此刻的他整个胸肌都是绷紧的。
他将眼眸微微眯成一条缝,瞧柳茹石淡定自如地喝着茶,莫名地竟有些心安。
不过,他还是没有睁大眼睛,兴许还是有些尴尬在。
喝了一盏茶,柳茹石又在屋子里走动了片刻,一炷香也燃烧殆尽。
“好了,我要起针了。”柳茹石走到跟前,道。
秦裴言一动不动,没有任何表情。
自然,也就不曾睁眼。
柳茹石自当他睡着了。
屋子里因为有炉火,不算冷,不过秦裴言的胸膛却因为裸*露,微微有些凉。
而柳茹石刚刚用过茶不久,整个身子都是暖暖的,手也特别的热乎。
柳茹石起针的时候,一只手按在他的穴位底端,另一只手将针拔起。
她的手很小,却暖暖的,落在秦裴言的胸膛上,像是羽毛扫过。
秦裴言微微屏住呼吸,他有些紧张这样的触碰。
比之前刚施针时,更为尴尬。
很快,柳茹石已经将银针全部拔起,甚至很好心地将锦被往上拉了拉,给他盖好,道:“针已经拔了,你若是觉得冷,可以继续躺着,我给你开些汤药,你让人抓来,熬给你喝。”
秦裴言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甚至伸出一只胳膊往不远处指了指。
很快,又将胳膊缩了回去。
不过,柳茹石还是弄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远处的桌案上有笔墨纸砚。
她走了过去,车夫连忙帮着去研墨。
摊开纸张,她很快飞舞了一些字。
速度很快,却不失清雅端秀。
车夫微微吹了吹,将写好的方子拿给秦裴言看。
而趁着柳茹石写方子的功夫,秦裴言竟已穿好了衣衫,此刻,就坐在床榻边。
他接过药方,映入眼帘的,自然是柳茹石清秀的字迹。
();() 秦裴言倒是没想到,柳茹石自岭南乡下而来,竟写得一手好字。
不过,他并没有过多表示,而是拿着方子,朝柳茹石点了点头。
“这个方子是十日的,明日咱们还是这里见。”柳茹石说着,就要往门口去。
施针完成了,她自然是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