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夫人着他这样,眼泪还是没有忍住,傻瓜“你好就好你好什么都好。”
莫云翳着老人家花白的发鬓,和刚刚大夫说可能摔倒了骨头,静养不好可能留下永久的顽疾。
这伤是项心慈推的,是他把心怀叵测的项心慈带进来推的祖母。
可他能怪谁,这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是他罪有应得,却让祖母承受了这一切。
莫老夫人不得自家孩子自暴自弃,重重的拍拍他的背“你干什么,只要你在,只要你清了,祖母这点伤算什么”
“祖母,我定为你讨回”
“够了,就这样吧,我本就年纪大了,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摔一下都是这个结果,不怨是谁推的我。”到此为止,不要再纠缠了,那个女孩子总之不要了。
莫老夫人惊惧自己现在竟然还记得她过来的那双眼睛,记得她手拂过她发髻的战栗,那一刻,她好像觉得那个小姑娘能猜到她在想什么,甚至不觉得自己杀了她有什么不对
这样的人,能不牵扯就不要牵扯“答应我,一切到此为止”所有,到此为止“你答应我。”
“祖母”
“答应我”
莫云翳了祖母很久,到祖母的眼底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的时,沉重的点点头,到此为止。心却像被人抽走了一半。
可笑,他想挽留什么一份虚情假意
但怎么能都是假的
莫云翳安抚完祖母,没有任何犹豫的重新站在了山顶上,目光悲苦沉重,他要听她亲自说刚要动。
“喂。”项心慈依旧坐在原来的树干上,黑色曼陀罗束腰长裙,红与黑缠绵交织,红的啼血,黑如幕布,她的长发依旧被同色系的发带疏起,风一吹,青丝在她身后飞扬
时间好像回到了几个时辰前
莫云翳双手骤然攥紧。
项心慈静静的着他,他与两人刚刚分别时温柔缱眷完全不同,是克制到临界点的愤怒。
项心慈心里叹口气“这次你不要动。”项心慈翻身,直接从树上坠下来。
莫云翳的脚下意识动了一下。
项心慈身体已经稳稳落在地上,手一扬,长长的黑纱落于掌心,转身,一步一步走向他,站在他面前。
莫云翳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项心慈伸出手,欲抚上他的脸,他一开始不理她的样子,他不顾一切跳入河里的样子,他为她梳发的样子
莫云翳瞬间打开她的手,她手腕上红色的珠子霹雳吧啦散了一地。
项心慈没有落在地上的红珠,收回手,静静的转身,下山。
莫云翳顿时无力靠在一旁的树上,哭不出笑不出,这就是她的答案
何其可笑,自己何其可笑
骤雨连绵半个多月的天气,不管造成的后果,犹如翻脸不认人的孩子,此刻艳阳高悬,热浪翻滚。
项逐元一身官袍,站在河堤上,心情不错。钦天监的预警期已过,汛期结束,他现在只是过来做最后的决策,这里的事就算告于段落。
明西洛也在跟身后的人交接。
项逐元突然拍拍明西洛的肩“劳烦你又写了一份。”小七那个孩子,不省心,划坏了也不认错,改天替你揍她。
明西洛急言不敢“是属下应该做的。”世子心情不错但并未停留,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上。
项逐元转身,刚要去河道上走走,就到远远走来的莫云翳。
莫云翳也到了他。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