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浯不以为意的轻笑道:“世事多变幻,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犹未可知。爹这么做,他在引起公愤,他还不是一家之主。”
张东昌瞳孔一缩,目露血丝,沉声道:“他是一家之主!”
张东浯笑眯眯道:“家族的长老阁还在,这么重大的事件,他还做不了主。我们是主脉,但还有旁系,他们会甘心?”
“长老阁?”张东昌瞳孔一缩,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满,“那又如何?爹终究是一家之主,他说了算!”
张东浯摇头一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抬脚,穿过拱门,进入北苑,不理会患得患失的张东昌。一家之主?呵,可笑!这可是等级严森的世族,不是一家一户的小门小户,什么一家之主,可笑至极。
张东昌气急败坏的瞪了眼张东浯的背影,可恶,居然不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你给我等着!等我进入孟舟宗,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刘瑞全叹了口气,安慰道:“少爷,他是嫡长子,你是庶长子,嫡庶有别,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有家主护着,他掀不起大风大浪。”
张东昌冷哼道:“我知道。但是,三弟他们也跟着闹,他们的母族也跟着瞎起哄,这事恐怕有点悬了。”
刘瑞全无奈道:“不管怎样,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张东昌点了点头:“走吧,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免得他们有可乘之机。”
说完,舅侄二人向东苑走去。
北苑,
张东浯刚入院子,大管家和大姨已然都在等候多时了。
大管家躬身道:“东浯少爷,老爷有请。”
大姨不满的瞪了眼大管家,看向张东浯,笑盈盈道:“少爷,小姐在等您。”
张东浯看向大姨,她年芳三十,尚未婚嫁,乃是炼气六层的修为,从小跟随在母亲身边,二人可谓是情同姐妹。他微笑道:“大姨,您稍等片刻,我先见一见我爹。”
大姨‘路畔’点头道:“应该的。少爷,您先去吧,我去通知小姐。”
张东浯点了点头:“也好。走吧,大管家。”说完,张东浯眼中玉软石的道路,径直走向对面的大堂。
大管家规规矩矩的跟随在张东浯身后,先张木椅一步,张木椅扭头看了眼大管家,微微一笑,不言不语,大管家也没有理会他。
路畔转身,向东厢房走去。
进入大堂,张东浯看向就座主座的父亲‘张土桥’,微微一躬身,微笑道:“爹,您找我?”
“坐。”张土桥年过三旬,炼气七层的修为,儒雅威严,不擅长战斗,是一个守家之人。
看着自己的嫡长子,张土桥神色复杂,自己忙忙碌碌,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他几面,他也不同于其他儿女,时常出面,他一直身居自家西苑,不问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自己对他不甚了解。
张土桥喝了一口灵茶,放下茶杯,看着自己的嫡长子,他开口道:“事情,你也知道了,你有什么想法?”
张东浯坐下,张木椅站在他身后,女仆送上热茶,张东浯喝了一口灵茶,瞥了眼自家老父亲,放下茶杯,微笑道:“有些事情,您还做不了主。”
张土桥没有动怒,神色平静,因为张东浯所言非虚,自己头上还有长老阁,他们有权力阻止自己的某些决策。
“你想进入孟舟宗?”
“我说了算吗?”
“看来,你是想进入孟舟宗。按理说,你是有资格获得一个名额。只是,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如同待闺小姐,我怕你适应不了那里的残酷竞争。”
“哦,在您眼中,我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张东浯眼睛微眯,注视着张土桥,“我有那么不堪吗?何况,妇女顶半边天,您有些偏薄了。”
“妇女顶半边天?”张土桥惊异的看了眼自家嫡长子,没想到他居然有此胆识,自己对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陌生啊。
“没有妇女,哪来的我们?别忘了,长老阁中也有女子长老,您刚才所言,若是被她们知晓了,您的目的更加难以实现。”张东浯微笑道。
“呵,看来,我小觑你了。”张土桥心头猛地一跳,这一点,自己疏忽了,长老阁的那些人都是炼气期十层的存在,自己可打不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