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用力掰开他的脸,“别撒酒疯。”
庄继北哈哈大笑:“我没醉真没醉!”
说话间,看着庄继北这张脸,温从想起一件事,趁对方正糊涂着呢,似有似无地问:“你父亲有没有给你说过什么京中密辛?”
“嗯?”庄继北再闷了一口酒,“哪一方面的?”
“……皇妃皇子的?”
“啊?没吧?”
“那你可知你父亲是否帮皇上查过什么?”
“这我上哪儿知道去啊。”
院内冷风瑟瑟,温从望向天空,心道,能让太子如此急不可耐非要杀掉的人,一定是触碰太子逆鳞了,太子的逆鳞只有那一条……
小皇子。
说起这个,牵扯出了几十年前的一桩案子。
他们如今的这位皇帝,自幼沉迷道术和星象之说,登基后,后宫里有位淑妃娘娘和一位没名号只有表字为霜的娘娘,两人同时有了身孕,皇上大喜,不仅招来承天台的老道们算运势,自己也素斋半年,测了一测。
算出来的结果是,这两位娘娘诞下的都会是皇子,可又判言相生相克必有大灾,故而迫于无奈等两位娘娘诞子后,皇上命当年的巡查御令王大人将霜娘娘的孩子送出了宫,远离京城。
同月,霜娘娘暴毙,从兖州一带传来消息,巡查御令遭遇流匪,一行车马全部遇难。
皇上彻查,得到消息,秘密送出宫的那位小皇子似乎并没有死在那一场灾难里,被谁带走了?不清楚。而后又是几月,查出来是淑妃娘娘派人下的毒手,皇帝下旨赐死淑妃,也是因此,对留在宫里的祁王也不甚宠爱了。
皇帝从未放弃过找自己的另一个儿子,太子也没放弃,毕竟除之后快才能接了后顾之忧。
见庄继北已经昏睡过去了,温从将人抬起来,扶进了房内,庄继北趴在床上,拧着眉头,盯着那边正在调香的温从,温从将熏香抱过来的时候,他一把拽住对方腰间的束带,随手扯了下,外衣即刻敞开。
温从愣了下,庄继北抱住他的腰,磨磨蹭蹭,低头嗅着,“要什么熏香,你就够香了。”
“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浪荡话?”
庄继北一层一层用脸蹭开了温从的外衣里衣,温从身子吃力,倾斜过去,庄继北顺势压住,抵住了他的唇,醉眼朦胧,又亲又咬:“你不能忘了我……”
说着说着豆大的眼泪落了下来,温从不知道哪里触动了庄继北的伤心事,怎会情绪如此多变,哄了哄,两人在床榻间纠缠,越发走火,薄纱帘内暗光旖旎,熏香的淡淡雾气于帘外悠然。
庄继北半醉半醒间,问了句:“我能在上面吗?”
温从挑眉:“要是不能呢?”
庄继北吸吸鼻子,“我可怕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