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衍散漫接道“头白鸳鸯失伴飞。”
女郎转了转眸,“一行白鹭上青天。”
手心被捏紧了些,池衍垂眼向身边的小姑娘。
见她黛眉深凝,像是比自己还要焦灼。
池衍淡笑出声“中庭地白树栖鸦。”
随之那女郎再来,池衍便淡定如斯再挡。
两人一来一回,次数多了,都记不清已有多少回合。
台下的客个个是目瞪口呆。
毕竟和先前相比,眼下的比试才是真正的精彩纷呈。
便连锦虞都甚是吃惊,清眸蕴极难以置信。
微仰下巴,一眨一眨地,盯着那人完美的侧颜,手里吃剩一半的烤红薯都凉了。
一开始她还在忧虑,当他常年行军应是鲜读诗词。
却原来,他这么厉害
飞花令还在继续,台上台下皆是时不时捏把汗。
那女郎的速度慢了下来,“昔时金阶白玉堂。”
池衍面不改色接了句“怀古思乡共白头。”
七字循序,下一句该以“白”字压尾才是。
那殷姓女郎张了张嘴,却再应不上来。
她初以为是棋峰对手,不想到后面有心无力,竟是自己望尘莫及。
柳眉紧蹙,敛眸思忖良晌。
最后,她有些不甘地摊了摊手“行,我认输。”
锦虞眸光陡然转亮。
许是得心潮澎湃,她憋不住纵声“梅须逊雪三分白”
这回答听得那殷姓女郎冷傲的面色一青。
输给那男人她甘拜下风,甚至有几分仰慕的心思,但他身边这姑娘,简直就是在向她挑衅
不过锦虞却是没当回事,语毕,便娇俏展颜。
烤红薯不慎掉了地也无动于衷。
她攀着那人的臂膀摇晃,“阿衍哥哥我们赢了”
台下掌声和呐喊经久不息。
但池衍眼中只有手边喜形于色的小姑娘。
他笑言“开心了”
锦虞用力点着头,杏眸流光如莹“嗯”
发髻两边的流苏玉珠随着她的动作碰撞清响。
见她雀跃不已,池衍唇角轻轻弯起温柔的弧度。
拍了拍她的头,“拿上香,哥哥带你去祈愿。”
锦虞乖乖应声,接过那老伯送来的三柱金檀香。
而后片刻不多留,就要和那人下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