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黄喜那慌张和口不择言的模样,摆明了是在胡说八道。
再看布衣胖子等六人,证言相互吻合,没有任何引人怀疑之处。
“黄喜。”
天子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目光注意到黄喜那变形的手腕,微微摇了摇头。
“事到如今。”天子收回目光,淡淡的开了口:“你还有何话可说。”
“慢着。”
一声“慢着”,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季伯昌突然回过了头,望向了冷笑连连的陈尚锦。
“老夫不通战阵,不知战事,只是有一事不明,还需请教陈少卿。”
陈尚锦连忙施礼:“下官不敢,老大人直言便是,下官知无不言。”
“你既是督备,集监军、指挥、调度、方略之权,共四次战阵,为何…”
季伯昌眯起了眼睛:“四次战阵,为何每次战事来临前,至少半个时辰前,你便要亲随护送你退至十里之外的关墙下,军中,有这规矩?”
一语落下,陈尚锦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如遭雷击呆滞当场。
再看君臣,天子面色大变,文臣倒是面面相觑,武将们则是怒目而视。
没等陈尚锦开口,季伯昌再次发问:“老夫听闻,锐营阵斩敌军万夫长,正是因此功劳,你受朝廷嘉奖、封赏,既你不在战阵之中,这阵斩万夫长之功劳,为何要你来受封?”
陈尚锦的脸瞬间没了血色:“下官…”
“还有一事,老夫虽不通战阵,却也知锐营是步卒,步卒狂奔至敌军答应,片刻不得歇息,本就力竭,又是以少击多,加之敌军以劳代逸,陈少卿为何下此命令,难不成有何重要军机缘故不成,若是有,兵部可知情,若是无,为何要在即将休战时…”
季伯昌一步一步走向陈尚锦,声如洪钟:“为何要在即将休战时,要军伍,跑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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