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生的一幕,让姜星以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被猛然抽走了血色。
他匆忙地移开视线,不愿再面对眼前的场景,心中翻涌的恶心感让他强忍着不吐出来。周围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他,而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异样正被众人注视。
此时,一位国字脸的中年壮汉,带着几分歉意说道:“真的很抱歉,让同学们受惊了。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你如果觉得不适,就吐出来吧,别硬撑着。”
姜星以立刻反驳道:“我没吐!”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死要面子的吼道:“你才要吐了呢!”
壮汉并未反驳,他理解年轻人在这种情况下的反应,只是心中暗想:这孩子虽未踏入武修之路,但能与一阶武修周旋至此,实属难得,未来可期。于是,他选择尊重姜星以的感受,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姜星以见对方态度诚恳,心中的郁闷稍减,随即急切地问道:“您究竟是什么人?”
“联侦司的。”壮汉简洁地回答道。
“那他们呢?”姜星以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了那被击毙的妇人,一阵恶心再次袭来。
“一群失去理智的暴徒。”壮汉简单地评价了一句,并未过多解释。
这时,又有几人匆匆赶来,壮汉随即下令:“把他们带走处理。”
确认现场被控制后,壮汉再次转向姜星以,关切地询问他的伤势。
尽管姜星以强忍着说“没事”,但手臂传来的剧痛却让他无法忽视。壮汉见状,坚持要送他去医院,并承诺所有费用由他们承担。
姜星以更关心的是同学们的安危。在得知有人受伤后,他心中更是焦急。
对于这次袭击的始末,他充满了疑惑,尤其是当得知只有一名武修参与时,更是难以置信。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并非偶然成为目标,而是被特意选中的。面对姜星以的追问,壮汉几乎有问必答,但当他提到自己即将成为武系大学生,且有一位三阶武修的大哥时,壮汉的神色明显变得凝重起来。
在确认了姜星以所说的大哥身份后,他提出了一个建议:“你跟我去一趟联侦司,等事情调查清楚后,我们再详细讨论。”姜星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这次袭击的严重性,不仅关乎自己的安全,更可能涉及到更大的阴谋。
他必须弄清楚真相,确保自己和身边的人不再受到威胁。
于是,他跟随壮汉离开了现场,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忐忑与决心。
半小时后,丽安市联侦司内,那位陪同姜星以归来的汉子声称有事需处理,随即离去。姜星以则被独自留在了副司长的办公室中。
直至此刻,姜星以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位刚刚离开的汉子竟是丽安市联侦司的副司长。他并未阻拦对方的离开,而是开始在办公室内自行检查伤势。
虽然他也完成了初步淬体,但面对那妇人经过淬炼的上肢攻击,他依然承受了不少重击,尽管骨头未断,却也受了不轻的内伤。
他的身体遍布乌紫色的瘀伤,尤其是双臂与右腿,几乎整个被淤青覆盖。幸而,体内的元气在缓慢流动,带来一丝丝自愈的温暖,稍稍缓解了疼痛。
不久,一位年轻女性,显然是副司长的秘书,端着茶水敲门而入。见到姜星以的伤势,她关切地问询是否需要就医,姜星以摇头婉拒。
他本想询问汉子的归期,却猛然现自己竟不知对方姓名,只好转而询问副司长何时能回。秘书告知他正在与局长汇报工作,需稍候片刻。
姜星以点了点头,又顺势问起案件的进展。秘书回答称所有涉案人员均已被捕。当被问及这些袭击者的身份时,她略显犹豫,最终透露他们是一群邪教徒。
对于这一答案,姜星以显然不满,他皱眉追问为何自己会成为袭击目标。秘书犹豫片刻后,低声解释道,这些邪教徒认为元气高者及预备武修属于特权阶层,故而选择了相对“软柿子”的姜星以作为目标。
姜星以听后,不禁怒斥一声,他从未觉得自己享受过什么特权,这突如其来的灾难让他倍感冤枉。
他心中狂骂,这些邪教徒若是真有胆量,何不去武系大学挑战那些真正的武修。
在司长办公室内,联侦司司长揉着略显秃顶的额头,忧虑地说:“你确定他是李正初的弟弟?”
叶子安迅回应:“这只是他个人的说法,尚未验证。但我已致电江元勋,他证实了姜星以与李正初有关联。”
“真是棘手!”司长叹了口气,轻抚着头顶稀疏的丝,心中暗自忧虑未来的“地中海”危机。
他调整呼吸,对叶子安说:“你去安抚一下他,毕竟伤势不重。至于李正初那边……”
叶子安立即接过话茬:“即便他们有关联,李正初也未必会为这点小事出头。我们妥善处理,应该不会触怒他。”
“但愿如此,你灵活处理吧。我这边还有其他事务,不宜直接出面,以免后续难以回旋。”司长嘱咐道。
叶子安心领神会,明白这是给自己留有余地的策略。更何况,李正初是三阶强者,司长亦同阶,而姜星以仅是准武修,两者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