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着躺在床上睡着的许念,走到她床边坐下,只见床上的女人戴着个红色的抹额,抹额被她蹭到歪斜到一边,头发凌乱的铺散在枕边,她的脸上还是刚生产后的苍白,嘴唇也有些干裂,可是就是这样一副样子,却让玄凌的心里热热的,胀胀的,他觉得此时的她美极了。
抬手轻轻的帮她正好抹额,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抚着,屋子里还残留着生产后的一丝血腥气,他却一点也没察觉到,他现在的眼里,心里,只有这个躺在床上的女人。
“水”许念只觉得喉咙干涩,浑身酸痛,她真的是太累了,连眼皮都睁不开。
玄凌接过宝鹃端来的温水,他轻轻的扶起许念,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端着杯子动作温柔的帮她喂水。
许念喝了两口就不想喝了,她将头扭向一边,玄凌在她耳边轻轻说着“乖,再喝一点。”
许念迷迷糊糊的听到玄凌的声音,她微微睁开眼睛,轻声的叫了句“玄凌”
玄凌愣了两秒,才语气柔和的说道“嗯,我在。”
许念轻轻的蹭了蹭他,便又睡了过去。
玄凌扶着许念让她躺好,他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他俯身在许念的额头留下一吻,“我在,一直都在。”
宝鹃站在不远处,到皇上对主子这般的温情缱绻,她低头偷笑,开心的抑制不住,身体一抖一抖的。
许念第二天早上一醒,宝鹃就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说着昨天玄凌对她多么多么温柔,多么多么宠溺,许念抱着儿子,心里一本满足。
“好了宝鹃,你去外面着,我要给平儿喂奶。”许念抱着小小软软的儿子,一腔母泛滥,着他的小嘴一嘬一嘬的,似是马上就要哭嚎了。
“娘娘,这不合规矩啊。”宝鹃尽职的劝说道。
许念笑着宝鹃,向她眨眨眼,“你不说,我不说。”说着向襁褓里的平儿,“他又不会说话,不会有人知道的。”
许念抱着儿子,慢慢的解开衣襟,小家伙一拱一拱的就找到了他的口粮,吃的不亦乐乎。许念帮他把蹭到下巴处的包被往里掖了掖,让他吃的更顺畅些。
着儿子这可模样,连玄凌进来都没发现,“安氏,你大胆”
许念被他突然出生吓了一跳,一扭身,小家伙的口粮也跟着移动了,人家正吃的开心呢,被这样突然打断,一下就扯开嗓子哭嚎了,听着儿子委屈的哭声,许念也顾不得请罪了,急忙又扭回身子,开始喂奶。
玄凌也被小家伙的哭声吓了一跳,他几步走到许念身边,摸了摸这小人儿的脸蛋,滑嫩嫩又qq弹,不自觉的就多摸了会儿。
许念拍了拍他的手,“小婴儿肌肤娇嫩,你弓马骑射不断,手指那么有力,一会儿弄疼他了。”
玄凌没好气的坐在她身边,“你现在是越来越大胆了,都敢嫌弃朕了。”
许念笑了他一眼,她能感觉到,他根本就没有生气,便顺着他的意思哄哄他,“都是臣妾不好,皇上莫要生气了。皇上是大丈夫,就莫要和小女子一般见识了。”
玄凌本来到她亲自给孩子喂奶,是有些不高兴,可是到她那一腔子之心,又手忙脚乱的样子,气一下就没了,“你现在连请罪也这般敷衍,你还把不把朕放在心上”
许念扭头在他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清脆的亲吻声充满了整个屋子,“不生气了啊”
“哼”玄凌轻哼一声,虽然瞪了许念一眼,却将许念轻轻的揽入怀中,“以后白天你喂,晚上让奶娘喂,喂到他满百日便可。”
“好,都听你的。”
许念不禁在心里抹了把汗,没想到,你还是个傲娇boy啊
平儿百天的时候,年羹尧被百官弹劾,桩桩件件,共弹劾了九十二条罪状,皇上下旨,立斩不赦,年氏一族就此退出历史舞台。
事情开始的极快,还不待年家反应,就已经尘埃落定了。年世兰脱簪请罪求情,也于事无补。
年世兰失势后,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曹琴默见风使舵,直接在皇后面前揭露年世兰这多年的种种恶习,经过亲信太监周宁海的口供,罪证确凿,皇上一怒之下,下令降年世兰为年答应。
曹琴默却因为告发年世兰有功,被晋为襄嫔。不过太后十分不喜曹琴默的阴险狡诈,见风使舵,一剂药,就让她病逝了。温宜公主则交由端妃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