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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锦画和颜书被抱进了乔姨娘的房中,见两个小人儿都熟睡着,乔姨娘便打发了奶妈下去歇着,与绣屏两人在房中看着孩子。
锦画醒来之时,便听见绣屏埋怨说道:“太太当日真过分,在人前那么不给主子留体面。当时有全公公在,主子该哭起来,回头德妃娘娘知晓了你今日受的委屈,怎么肯饶了她?”
乔姨娘冷笑,说道:“绣屏,你看着伶俐,就是输在一股傻劲上。我哭闹起来,凭地惹老太太和老爷厌不说,姐姐就算是知道了难道回头就能将太太赐死不成?既然不能彻底将她击垮,我是不会轻举妄动的。这样虽看似软弱些,可是老爷只更会疼惜我,我吃不了亏的。”
绣屏听着,想了想,竟笑出声来,乔姨娘瞪她一眼,绣屏倒也没惧,反而低声说了句:“主子这句话也对。想主子出了月子那晚,老爷不就是宿在了主子房中吗?绣屏那夜去老太太那边给苏妈送鞋样子过去,可巧老太太看见了又留住我问了几句三小姐、四小姐的事,一时回来地晚了,在院子中就听见动静很大呢……”
绣屏“嗤嗤”笑着,乔姨娘涨红着脸,顺手就抄起床榻上的掸子朝绣屏敲过来,绣屏笑着躲开,嘴里嚷着求“主子饶命”就要跑出去,竟不巧正碰到了一个人身上,抬头看正是袁青枫,当下告罪之后,朝着袁青枫又笑起来。
乔姨娘佯怒,赶绣屏出了房门。
“绣屏这是怎么了?一向见她沉稳,不想她也会笑成这样……”袁青枫看似心情不错,从怀里掏出两个拨浪鼓来,一个塞到颜书手中,手里握住另一个,在逗锦画笑。
“不消理她,这贱蹄子几日不管,竟是越发疯魔了。”
乔姨娘虽是言辞犀利,却不见得真恼,那绣屏也算是个聪明的,知道乔姨娘看似娇柔,其实最是计较,今日里借着袁青枫斗胆玩笑她一句,也不过是知道这句话最能哄得她开心罢了。否则在寻常时日,就是借给她几个胆,恐怕她也是不敢拿着主子的房事说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打分是王道,亲们,霸王也要有个霸王的分寸吧?哭泣
☆、锦画
外面的奶妈们听见锦画的动静,赶紧进来抱着颜书和锦画出了屋,房间里一时只剩下袁青枫与乔姨娘两人。
乔姨娘捧来热茶递与袁青枫,袁青枫只喝了一口,便讶然赞道:“这茶竟是极品,哪里来的?”
“这是皇上赏给德妃娘娘的,她得的也并不多,分了一半拿给我。我又包了一半给老太太送过去了,剩下这一半,我也没舍得尝一口,只等着枫郎来时煮给你喝。”
袁青枫见乔姨娘温言细语,言辞又透着一股谨慎卑微,不禁越发怜惜,将茶盏放在一侧,一把搂过她的腰,将她抱在了床榻上。
乔姨娘小力地捶着袁青枫,不依地说道:“枫郎,青天白日里没个收敛,回头老太太知晓了,又要说我勾住你……”
袁青枫去解乔姨娘的衣衫带子,一边瓮声瓮气逗弄她,说道:“勾住我什么?勾住我的魂还是勾住我的人?只怕现在勾住的是我的……”
乔姨娘“嘤咛”一声,用力抓住袁青枫的后背,片刻,舒坦过来,才伸手去将床帏放下。
又过了两个月,这期间袁青枫似是对镇国公府归来后遗落的香囊忘到了脑后,只字不提。齐氏又问了珊瑚一遍,那香囊是否烧了,珊瑚只答已经处理地干干净净。
可是,袁青枫惹上的麻烦终于还是找上了门。
袁青枫得到信时匆匆赶回来,刚进了齐氏的院子便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即便你是镇国公府出来的,有国公爷亲自做主,我也要问个清楚才是。这侯府也不是一般人家,如果你是干净身子也就罢了,我只当多一个人伺候老爷,也乐得轻松些。可是你说你有了身孕,这就要另当别论,老爷那晚吃醉了酒,醉成那样,如何人事?”
那林氏听见齐氏质问,当即脸上有些挂不住,珊瑚这些丫鬟们红了脸,只好退了下去,看见袁青枫站在屋檐下,正要请安,便被他挥手制止了。
袁青枫走进房间,见地上跪着一名素妆女子,神色凄楚,眉目淡韵,却无半点风尘之色。齐氏正要开口,便听见袁青枫说道:“太太,你先下去歇着吧,我亲自来问她。”
齐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有些怨恨地瞪了那林氏一眼才气冲冲地出了屋子,见几个丫鬟还在屋檐下停着,心头火一起怒道:“这起贱蹄子,守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也想巴着爷们趁着酒醉乱来一通?”
那几个丫鬟忽的便散开了,珊瑚上前扶过齐氏,说道:“太太,不如去老太太那边走一趟吧?听说老太太叫奶妈们抱着大少爷、三小姐、四小姐过去了呢。”
齐氏心里一动,听见锦画也在那里,于是动了心思,与珊瑚一同去了老太太那边,此处略过不提。
袁青枫坐在椅子上,仔细端详了林氏一眼,见她微垂着头跪在那里,一言不发,于是说道:“你先起来吧。”
林氏站起身来,袁青枫朝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看了一眼,说道:“那夜我吃醉了酒,是被人送回来的,怎么不记得与你……”
“那夜老爷是吃醉了酒,国公爷让人将侯爷扶进了妾的房间,原本是想让侯爷醒醒酒的,谁知侯爷却……”
林氏说到这里便住了口,袁青枫脸上也有些讪讪的,或许所有的男人面对指控自己酒后乱性的女人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吧。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袁青枫在心里盘算了许久,将林氏留下来不光老太太要动怒,就算是在齐氏和乔姨娘面前也是没脸面的,可是将林氏给镇国公府送回去,国公爷自是会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