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朝雾就要拉起窗帘继续睡觉。
“郑建呢,你是谁?”
听到宁淮的话,少年拉窗帘的动作停止,认认真真解释。
“他被调去隔壁大一那栋楼了,我是新来的宿管,叫朝雾。”
宁淮在唇齿间反复咀嚼了这两个字,在朝雾真的准备要去睡觉前。
一个红包塞了进去,里面鼓鼓的,有不少oney。
和郑建一样贪财。
小宿管也不避人,当着宁淮的面就拆开红包。
数了数,足足有二十张。
睡意褪去,他重新看向外面站着的人。
路灯拉长了宁淮的人影,单薄的黑色衬衫下摆在随风摇晃。
男生眉眼清冷,深邃的眼底更加沉黑,像是透洗过的墨汁。
嘴上挂着笑容却没几分温度。
“不够?”
朝雾抿了抿嘴巴,万恶的有钱人。
他把红包藏在枕头底下。
像老人家一样揣了揣手,藏进袖子里,摸索着开门。
还一板一眼的教育宁淮。
“你们这些学生平时就不注重纪律,以后别经常晚归,我可不是好说话的性格,下不为例。”
嘴巴嘀嘀咕咕。
一个字都没往宁淮耳朵里去。
他在门打开的那一刻迈步进来,朝雾都没来得及退开让路。
头顶的灯光被高个子的男生完全遮挡,稍矮的身体像被圈在怀中似的。
朝雾不高兴的后退。
白嫩的脚跟从毛绒拖鞋里滑出来,身体倾斜着就要摔倒。
宁淮下意识伸手把他扶稳,凭借着身高优势,得以瞥见了少年卫衣领口下的润白锁骨。
被风吹得缩了缩,朝雾攥着钥匙的手指泛粉。
他挣脱开,急于撇清关系似的返回了小屋子。
拿出作为宿管的威严,抿了抿嘴巴对宁淮说:“上去吧,别吵得已经休息的同学。”
顶楼,豪华单人间。
配有基础的家具以及浴室。
宁淮没开灯,拿了衣服就要去洗澡。
今晚沾了太多的酒味儿还有令人不适的烟味。
等他的手指解开扣子时。
他垂着眼眸,脸上没了端出来的虚伪笑意,多了几分若有所思。
捻了捻指腹。
刚刚无意识触碰到贪财小宿管的腰,很细一截却又不瘦弱,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