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倍的粮价,他那杜康酒就是卖六百文一斤,也没有什么赚头了吧?”
万源的表情却不像他那么高兴。
他拉长着脸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儿子?你且想想,我们家的酒坊,一斤酒需要多少粮?”
“三斤上下。”
万半城这么一算,反应过来了:“一斤酒也就不到百文本钱,这个奸商!”
“不过,儿子听说他那酒方,耗粮甚多。张三现下每日还要买一千斤粮食,估摸着应该是五斤粮一斤酒。”
万源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他们费尽心机在打听杜康酒的酿造方法。
但张家村的人口风太紧了,无论怎么高价收买,都不肯说出酒方。
他们也只能从原料上估算出杜康酒的配比。
可单知道五斤粮出一斤酒又怎么样,关键是得知道怎么酿啊!
万源皱眉问道:“刘刀疤呢?”
“不知所踪,聚宝赌坊也关门了。”
万半城也觉得纳闷:“刘刀疤自初九那日出城之后,就没有回来过,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一群废物!”
万源面有怒容,原本他还指望着刘刀疤能绑几个伙计逼问酒方。
可刘刀疤人都不见了,这掳人绑架的事情,他却不好下手。
“再差人去张家村打探打探,一千两不行就三千两,三千两不行就五千两!”
“我就不信张家村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叛徒!”
万源发了狠,吩咐管家继续去撬墙角。
只要能知道酒方,杨明就是脱了牙的老虎,不堪一击!
整个平江府都笼罩着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场中。
杨明对外面的风风雨雨一概置之不理,只是专心躲在张家村里埋头训练他的护卫队。
他派人打听过,聚宝赌坊关了门,刘刀疤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人影了。
一股不安,油然而生。
腊月十二日清晨一个身材高大老头骑着毛驴,一身酒气地进了张家村。
看见生面孔,刚刚组建的护卫队拦住了他。
“敢问阁下是何人?来此地所为何事?”
护卫队的队长是张三的本家侄子张谷,谨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