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输得不亏呀,萧何理应成为榜一。
看完了萧何之策后,目光再移向高富贵之答,同样也令其极为惊异,高富贵竟也懂得如此学说,虽然比不上萧何,却绝对不辱榜二。
榜下二十八,他一一扫过,多多少少有些新颖看法,不过比起萧何和高富贵,却远远不如。
再想想自己所答,皆是法家儒家陈旧之说,简直不堪入目,和此一比,天壤之别。
“我思想陈旧也!”这一刻,燊公子彻底明悟,人也释然,他所学并非不及人,乃已经不适应现时的大秦了,也就是说,他落后了。
落后又怎会被看上登榜呢?很难。
他对自己的失败原因立刻就想个通透。
“只是,如此之学说乃出自何人之手?我怎么没听说过?”
“萧何、高富贵究竟拜何人为师,竟习得如此神学。”燊公子开始羡慕了,心里也开始渴求了起来。
此刻,他落败之心完全被淡化,取而代之的是对如此学说的追求,渴望,甚至,就几刻间,便变得浓烈了起来,更趋向于执著。
“我也要学此学说!”
不得不说,燊公子如此变化,着实不是一般人可做到,也难怪他能被大家誉为大才子,大才子往往有过人之处,或许这便是吧!
彼时,曹参就在燊公子的身边,两眼盯着萧何之答题,目光竟然变得非常炽热。
正是,他的双手开始颤抖,双眸炯炯有神,嘴巴不自禁发出声音,“竟是如此想法,如此神妙,参完全想不到,兄乃大才也!”
一瞬间,他也认同了如此学说,神情异常激动。
“兄未废,他更加出色了。”
“只是,为何如此学说我好像在那里见过?”下一刻,曹参陷入沉思。
“见过?”燊公子一听,全身一震,目光徒然间迸射在曹参身上,急问,“兄,你在那里见过如此学说?”
他见曹参年长,便叫兄,要是之前,这是不可能的,可见他思想转变之快。
曹参知道此人乃燊公子,却深思了起来。
他绝对不会记错,他肯定见过如此学说,只是记忆不深而已,下一刻,突然眉头一展,连忙将背后的背篓解了下来。
他记起来了,当时兄给过他两本书,乃《政讲》和《经济论》,也是大家所说的杂书,当天和兄分别后,他回到下榻处便随意翻看几眼,之后便又丢进背篓,不再留意。
毕竟,此乃杂书,多看无益。
“正是此二书,乃杂书。”
曹参将二书拿了出来,露出封面几个大字‘政讲’‘经济论’。
燊公子看之甚为惊奇,问:“杂书,你说的乃待诏博士叔孙通所封禁的杂书?”
“正是,想必科举当日你也见过,乃在我兄萧何手中,后来他赠送于我。”
“原来如此!”燊公子眼睛亮了,既然是萧何所赠,那一定是此书。
“此二书可以卖给我吗?我可以出高价,一百半两钱,不,一千,一千足够多了。”燊公子渴望地请求,可见他对二书的狂热,连忙伸手入怀要掏钱。
曹参深深地望了燊公子一眼,却没有要卖的意思,连忙将二书抱进怀里。
要是未发生这里的事儿,他可能会将二书卖出,毕竟没什么价值,但此刻知道了,他怎会卖?须知道这可是能令兄一举夺得榜一的神书呀!
他萧何还未傻,怎会卖掉?
“对不起,多少钱我都不会卖的?”断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