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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小心吃到变味的栗子,有些霉变了的,光靠外表是看不出来的,等一口咬开露出里面灰黑的内芯,才知道上了大当。
坏栗子有股子霉味,就跟吸了口陈年老空调吹出来的冷风一样叫人恶心。
沈朝盈悻悻。
捧着还有些烫手的碗底,坐在窗前看大雪遥遥,回味着香甜的栗子糊,想着店里实则许久没有正经上些新品了,莫如添几样栗子招牌?
这时候几个穿监市行衣裳的差吏走了进来:“店主人何在?”
沈朝盈忙放下碗,端正了神色:“这呢!”
此前她们与监市的人一贯没什么来往,也没到收税的日子,今日忽然来了,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两人板着脸道:“你们破墙开店,此为违法经营。”
沈朝盈惊讶,破墙……这说的应当是安业坊?
她笑着解释:“怕是有些误会在其中,那承重柱子都好好的,只是改了门……”
对方却不听,依旧板着脸与她说要“视情节该依法取缔”。
沈朝盈心里奇怪着,过去她打通了老店两边的铺子,也没见他们来说什么啊。
沈朝盈难免联想到之前来胡搅蛮缠的另一位,其实是旁的店铺眼红来找茬……
即便如此,真判她“违法”,她好好的将墙砌回去就是了,又造不成什么实际影响,找茬为的什么?
心里存了个疑影子,面上暂且先应下了。
毕竟民不与官斗,虽说监市的差吏都只是临时雇员,但她一向守法,身正不怕影子斜,当下不想跟他们纠缠太多,只想着送走这两尊大神再托人打听打听。
然而还没等她打听出什么,下半晌时那两人又来了。
跟早上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比起来,对面这会可以说是殷勤至极,又是赔罪,又是笑脸,又说是一场误会。
真是稀奇了,即便没有上午那事儿,平日这些差吏面对商户也没什么好脸色可言。
沈朝盈皱眉笑着:“二位这是……”
那两人赔着笑,说话神神秘秘:“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店主娘子切莫放在心上。”
嗯?嗯?
越发奇得她心痒痒。
沈朝盈探问不出什么,便作罢,左右事情了了,也算乌龙一桩。
然而夜里阿青来,特地问一嘴:“那两不长眼的差吏没再为难小娘子吧?”
沈朝盈恍然大悟。
同时有些脸热,原来是有贵人做好事不留名……
难怪那两个差吏态度截然不同了,这是没见过一向秉公办事的长安令也会“开后门”,真是……难怪。
她欲道谢,阿青笑道:“这不算什么,小娘子一向依法行事,郎君——跟我,都是知道的。”
这件小事就这么过去了。
过不两日,坊间忽然掀起一阵风言风语。
阿翘晨练归来脸通红,那神情似气愤,又似害羞,围在她身边绕来绕去,几度张口。
沈朝盈忙着煮饮子时没空管她,好不容易坐下来,吃着朝食,才问:“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