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包袱抱在大腿上,两腿间夹着灰白色水牛皮箱子,头后面还抵了个网篮。她平静地向周围张张望望,高贵的头形顶上光秃了一块,在扁扁的银发下闪着光。 “大姐。”她笑着喊。 乱着付黄包车钱,下行李,她不肯让琵琶代她提,两人总算进了车站,立在矮栅栏里,把东西放了下来。 “大姐!”感情丰沛的声口,“何干要回去了,你自己要照应自己。” 她并没有问候露与珊瑚,也不说害她跑这么大老远的一趟。琵琶觉得亏负了何干。她倒不为逃走害得何干日子难过不得回乡而感到心虚。弟弟的死开脱了她。眼见得何干无人可照顾了,尽管她知道这只是她后母的藉口,因为何干忙着粗活,极少有时间照顾陵。 “大姐,陵少爷没了!”何干激动的说,怕她没听见这消息似的。 “我...